沙发靠背太硬,陆呦拿过一个靠枕垫在后腰处,调整了个舒服的坐姿。这两年过得娇贵,冷不丁早起没人给揉腰的日子还怪有点适应。
脑中回忆几年前高高在上目中无人的陶希言是什么样子。
陶希言似笑非笑的瞥了陆呦一眼,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讽刺道:“摆着一张死人脸给谁看?看来这几年你除了长皱纹也没什么别的长进。”
这个男人向来懂得拿捏他的痛处,生气的时候专挑难听的话刺人。
陆呦知道陶希言最开始看上的就是他这张脸,所以两人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他为了迎合对方,堂堂一个大男人也开始学着护肤,生怕有一日色衰而爱弛。
若是以前的陆呦听到这句话,怕是会伤心好久。可现在的他,不会。
陆呦整个人还是早起懒懒的状态,非常无所谓的耸了下肩表示:“谁稀罕你看上,想离婚,我随时配合。”
边说边往门口走,跟这个失忆的陶希言呆在同一个空间都让他感到窒息。
关门的瞬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顿住了脚步,回身指着陶希言的手机在空中点了两下,说道:“哦,对了,你手机里有求婚录像,你可以看看vcr。”
然后潇洒下楼。就让陶希言那个狗东西自己在卧室气死吧。
客房洗了个澡,把自己收拾整洁之后,陆呦拿出电话给陶希言的秘书发了个消息,让他晚点过来一趟。
刚才在卧室说离婚也不全是气话,一会张秘书到了,就让他带着陶希言去医院看看脑子。如果没有恢复的可能,他就果断离婚跑路。
那些年的虐恋情深陆呦实在懒得再走一遍。他的心态早已不同于当年,十八九岁的年纪,爱情是他生命的全部。
现在,年纪大了,折腾不动。
命运既然跟他开了这么了个离谱的玩笑,那他选择不抵抗不挣扎,原地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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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婚第二日,一大清早就被老板召唤,张特助一刻也不敢耽误,在接到电话后十几分钟,就出现在了一楼客厅。
进门的时候,陆呦正蔫蔫的揉着太阳穴斜倚在沙发上。
张特助心中油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陆呦见张助神色紧张,直言:“你去楼上把陶希言喊下来,然后陪着他去医院检查。”
什……什么?张助瞬间脸色通红,一半是不好意思,一半是吓的:老板新婚之夜掉链子,大清早被退货,这等私密房事被他一个小小特助知道了,完了完了,路走窄了。
陆呦看张特助傻站在原地不动,头埋的越来越低,像个鸵鸟似的,催促道:“愣着干什么,去啊。我已经给医院那边打过招呼了,神经内科的刘主任今天正好值班。”
这下张特助比刚才还听不了:“神经内科?陶总他……”
陆呦解释道:“他撞到头了,现在记忆混乱。你上去就知道了。”说完还特别不放心的嘱咐道:“不能去私人医院,这件事暂时不要声张,尤其是公司和家里都要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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