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凛吃完饭出来,发现盛予骄还待在客厅边吃小菠萝边等他。

“怎么不回房休息?”

见他出来,盛予骄便站起身,两手指间互相拎着,腿在原地踮脚打转,别别扭扭地开口:

“我听阿姨们说,你昨晚睡客房?”

“睡哪里不重要。“

“你用不着这样,换我去睡客房就是了。”

尽管他也很舍不得那张自带按摩功能的大床。

“整个山庄都是你的,唯独客房不是,”单凛说道,“睡前少吃点水果,记得喝牛奶。”

他在盛予骄头顶摸了两把,就走掉。

单以慈今晚失去了唯一的娱乐项目,缠着始作俑者盛予骄必须给她讲故事听。

盛予骄实在是无聊,本来想把这个差事打发给保姆的,思来想去还是去了她的房间。

单以慈穿上软绵绵的花边睡裙,散下头发,比往日看着更乖,搂住一只毛绒长耳兔爬到床面,拍拍被子示意盛予骄一起躺过来,然后贴上去:

“妈咪,你身上好香哦!”

“是么?”

盛予骄靠着床头,顺手拿了架子上一本《白雪公主》绘本在手中翻了翻。

“嗯嗯,好像一颗话梅糖。”

闻言,盛予骄不由得疑惑,难道是自己的信息素味道跑了出来?

可转念一想,虽然单以慈是Alpha,但还不到二次分化期,应该不能闻到才对。

他自己生理课没好好学过,自然解答不了。

单以慈没给他深度思考的机会,四肢呈现“大”字型缠住他的腰:

“真的好香好香呀!”

“够了够了,乖乖躺下,还要不要听故事?”

盛予骄耐心即将告罄,捏起她的胳膊要把小胖墩从自己身上扯下来。

“妈咪,我不要听这个。”

小慈见好就收,连忙钻进被子里躺好,抢过他手里的《白雪公主》直接扔到床底,换成从枕头下面掏出来的一本故事书。

“神探大白鹅?”

这都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童话故事,怎么跟他小时候不一样啊。

半小时后,单以慈已经两手一搭呼呼大睡。

“约翰逊虽然是一只鹅,但他有着敏锐的洞察力,犀牛大叔脚底板扎了一枚钉子,而案发现场留下的脚印上却没有类似的痕迹,看来是别的小动物作案,还想故意陷害犀牛大叔……”

盛予骄读得津津有味,全然不觉身边的单以慈贴着他睡得正香。

深夜,房门被打开一条缝,单凛看到盛予骄捧着手中的书,却歪倒合眼,呼吸绵长。

他放轻脚步走进去,把书放到一边。

盛予骄这个姿势极其不舒适,眉头蹙着。

单凛关了床头灯,将他抱起来走出房间。

怀里的人神情渐缓,脸蛋贴在他胸前,浑身的肌肉松弛下来。

翌日,盛予骄仿佛在一只巨大的薄荷味泡泡里醒来,良久才看清自己不是在单以慈的儿童房待着。

难道他昨晚梦游了?

草草洗漱完,他拉开房门,就看到走廊外一个保姆正踌躇不前。

“夫人,您醒了。”

“有事吗?”

盛予骄揉揉眼。

“理事长请您过去一下,他有事情要告诉您。”

他被指引去了二楼的活动室,差不多是个面积很大的健身房。

他独自走了进去,半天才找到窗前举铁的单凛。

男人裸着上身,只穿了一条浅灰色的运动裤,躺在卧推椅上,那股熟悉的味道在几寸空间中快要炸开。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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