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言希认识其实很早啦,她家就在我家的隔壁,她从小跟在我的屁股后面喊着:“小童哥哥,小童哥哥。”我那时候感觉自己威风极了,身后有个小跟班,又是孩子里的孩子王,所以对于她对我的喜欢,我总是迟钝了一些。

上大学的时候,言希说她喜欢表演喜欢艺术,我那时候疯狂迷恋国内一些民谣歌手,觉得艺术这玩意就是好,平时不拽点文艺范都对不起老天赏给我这么好的嗓音,所以当她提出要报考艺术学校的时候我是第一个双手赞成的。

大概是我这种为朋友两人插刀的精神感动了言希,又或者这是言希蓄谋已久的结果。在大学前夕,那个一年四季最热的时候,我们理所当然的成为了男女朋友,又理所当然的滚到了一个床单上。

她为了和我在一起,报考了和我一个城市的艺术学校,结果老天有眼,我们真的就去了同一个城市,我们欣喜若狂,为了能够经常见面,我们在学校外边租了一间小屋,那里成为了我们的“爱巢”,学校放假的时候,我们就在那间小屋喝着啤酒畅谈各自的理想,以及做爱。

人们常说毕业季就是分手季,这话一点不假。

最后一次畅谈理想是什么时候呢?我实在有些想不起来,只记得最后一通电话她对我说的是:“童尧,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联系了,你有更好的选择,我也有更好的发展。”我懂了,这就是分手的意思,接近四年的时光,要是算上童年一起度过的那就更久了。一朝得到,一夜失去,我没哭没闹,只是在我们的小屋喝了最后一次啤酒,最后这段爱情无疾而终,草草收场。

再过一年,不知是有什么机遇,还是她确实很有实力,一部大火的校园青春恋爱剧剧让她变成了炙手可热的大明星,我也在家里的期盼下成为了一名救死扶伤的医生。

我们之间发生的许许多多的故事在每个凌晨漆黑的深夜里如同刀片一样割裂我的身体,然后在太阳升起之前自己又拼凑了起来,我就这样度过了一夜又一夜。

直到旁边有人摇晃我,我才清醒过来。

“童尧,迷糊啥呢?该你上台表演了。”顾晚好奇的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以为你死了,干嘛呢?”

我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朵玫瑰,而言希在台上一脸歉意的看着我。

“这什么玩意?”我刻意躲开言希的眼神,转头问向顾晚。

“击鼓传花啊,大明星亲自主持的这个游戏,谁知道花到了你手上你和魔怔了一样,现在奖励你上台表演节目。”

周围的同事都大喊着:“来一个,来一个。”我实在有些尴尬,说实话我很少登台表演了,大多数时候我还是很安静的一个人,虽然骨子里爱的是放荡不羁与自由,可那毕竟是年少热血。

言希站在台上与我遥遥相望,其实现在我与她不过几米的距离,现在上台表演和她互动一下也不是不可以,可那又怎样呢?我终究已经失去她了,难不成现在让我上去短暂拥有一下子么?

这时台下的木子满脸笑意的走上台,手里拿着另一个话筒说道:“看来我们这位同事有些局促,大家多给他一些掌声好么?”

台下立刻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我挠了挠头,看样子不上是不行了。恰巧阿峰带着他的小伙伴喊道:“小童,勇敢的上啊!”

问题是有些事是勇敢就他妈可以的么,我对着阿峰竖了个中指,结果他也以友好手势笑着对我回应,我深吸了一口气,坚定地走上了舞台。

木子对我点头,然后缓缓把话筒交给了我,我感觉自己握住的不是话筒,而是将军的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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