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安出来一趟,带回去的人伤的伤,晕的晕,他身上还真没有那种大型运输法器,受伤了的弟子单独御剑又很危险,毕竟路途遥远。

叶清安思及此,凌空以手作笔写了快讯传回瑶山,让瑶山派人来接。

写完快讯,叶清安便去大殿里看看这些弟子,许星荣已经让人给他们布置了住处,也烧了热水换衣服,这会儿都在地铺上互相处理伤口。

叶清安让他们不必行礼了,扫了一眼人群后在旁边的椅子坐下问道:“人都在这里了,可还有遗漏吗?”

文和此行出来没有带自己的亲传弟子,那个小姑娘留在峰上整理文和下次交流会要使用的典籍。

因此这些弟子叶清安都不认识。

叶清安见这些弟子都低下头不吱声,心里奇怪,瑶山的弟子不该如此啊,文和的弟子以后都要代表瑶山外出交流,就更不该如此了。

叶清安随便点了个伤势比较轻的问:“你来说。”

被点的弟子是个二十来岁的姑娘,只有手臂上有擦伤,已经被包扎好了,眼眶红红的,忍着泪意道:“文和长老一共带出来八名内门弟子,五名外门弟子,有两位师姐……不幸遇难了。”

叶清安忽然站起来:“怎会如此?”

文和就算在瑶山六个峰主里武力偏弱,但目前的修真界也是能排进前二十的人了,就算是要护着弟子们,也不至于在自己身受重伤的情况下,还让两名弟子丧命。

何况文和是瑶山的长老,一峰之主,谁这么大胆敢在快意宗的地界袭击他。

叶清安冷静下来:“仔细说说当时的情况。”

女弟子皱着眉回忆道:“当时,我们和文和长老在大荒山找到了罗长老,他闪身便跑,我们便追,一路追到了曲水中游,然后忽然跳出来很多人,发动阵法将我们隔开了。”

叶清安:“什么样子的人?”

女弟子:“全身都穿着桑麻的丧服,脸上也用白巾覆面,手上拿着白色的哭丧棒。”

“他们使用的阵法很邪门,文和长老用了好一会儿才破解掉,将我们都救了出来,但是她们却劫持了一位师姐。长老安置好我们后便追了上去,但是长老走后又来了一群黑色丧服的人,手上拿着黑色的哭丧棒,两位师姐为了掩护我们离开,与他们同归于尽了。”

“长老好像是遭到了伏击,受了重伤,找到我们后忍着伤痛画了传送阵将我们送到了这里,没想到洞口被人封住了,长老想尽办法才传了信出去。”

叶清安CPU都要干烧了:“你说他们都穿着丧服,拿着哭丧棒?”

“对!是一黑一白两拨人。”

叶清安的记忆里没有相关的记忆,这或许是这个组织第一次露面。可是为什么要袭击文和呢?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件事的严峻程度让叶清安不得不重视,瑶山的长老被人袭击成重伤,还死了两个弟子,说明这波人的实力都不弱。

如今修真界百废待兴,一切都还在重建之中,若是有心人想要铲除如今修真界的高修大能,开创新的世纪也不是没有可能。

此事关乎重大,必须让掌门出面秘邀各门派掌门前来商讨,但眼下瑶山招新大会最后一个环节即将开始,难说这个突然冒头的组织不会干什么。

叶清安心说待回去便将此事告知其余人,这个组织在原着中没有记录,叶清安也猜不到这些人想做什么。

叶清安:“那两位弟子的尸身可还在?”

女弟子擦擦眼泪:“不知道,我最后只看到师姐们被哭丧棒捅穿了身体,尸身应该还是在的。”

叶清安叹了口气,多么年轻的生命啊,便这样消逝了。

叶清安:“等掌门派人接走你们,本尊会去寻她们的尸身的,对了,她们叫什么名字?”

女弟子:“两位师姐,一位叫莫英,一位叫泠止。”

叶清安:“本尊记住了,瑶山也会记住的。”

这些弟子说到底大都还是少年人,第一次外出便亲眼目睹了两位师姐惨死,师尊身受重伤,心里难免害怕。叶清安也是想到这一点,便将屋里的蜡烛都点上了,然后多留了一会儿。

从这些弟子的口中,拼凑起了两个零零散散的师姐。她们性格迥异,但关系要好,总是走在一起,她们热爱生活,敬畏生命,会救助受伤的鸟雀,也会为了师弟师妹们与敌人死战。

这两位是文和座下仙魔大战之前的内门弟子,仙魔大战前跟上一任峰主出来过一次。她们今年年底后就要准备结业了,但却为了保护师弟师妹们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叶清安说过,瑶山不会忘记她们。

安抚好这些弟子们,叶清安熄了灯便上楼去了,他也得休息一下,等瑶山的人来了,他才能放心去寻两位弟子的尸身。

跟许星荣打过招呼后,叶清安回房间又看了下萧华良,见他睡得安稳,自己便去一旁的美人榻上将就一晚。

信件来往需要时间,瑶山的人怎么也得第二天早上才能来了。

叶清安一觉睡到大天亮,简单洗漱后,叶清安收到了瑶山的来信。

信件是掌门回复的,说是已经派了奇门来接应,并派了一艘飞行鸢来,应该会在下午到达。

得了准信,叶清安心里也有底了,给萧华良擦了脸,见萧华良面色红润,应该也没什么大事了,这才放下心了。

文和的状况不太好,但许星荣说没什么大问题,又请了御医来过一次,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没什么大问题。

叶清安又下楼去简单看过这些受伤了的弟子,由于入睡很晚,叶清安下去时都还没醒,叶清安看过便回了顶楼的房间,尝试分析琴尊留下的阵法。

他阵法虽然学得还不错,但跟琴尊这样的尊者肯定是有些差距的,当时琴尊都已经四五百岁了,钻研阵法的时间比叶清安两辈子活的都久。

叶清安一摊开阵法,看到简单的直线曲线组成了一个个他看着就头大的图形,瞬间回忆起了自己高中时期学习几何的痛苦。

一直到下午奇门来之前,叶清安都靠着原主的所学所思尝试解开这个阵法,而叶清安自己的脑子就暂时闲置了。

他不敢拿出来用啊,他是理科不好所以选了文科的文科生,最害怕这些劳什子的图形了。

“叶师兄?”

奇门在房间门口敲了敲门,看着神色凝重的叶清安端坐在阳台边围栏处,一手拿着纸一手拿着笔不知道在想什么。

叶清安自己的脑子:晚上吃酱肘子还是红烧排骨呢?要不都吃吧,不行,回去之后肯定要先去掌门师姐那里,估计没时间做,还是食堂有什么吃什么好了。

原主叶清安的脑子:先这样…再这样…然后这样,嗯?怎么解不开?还是再尝试另一种办法好了……

许星荣不知何时上了楼,一把揽住比自己好高了一个头的奇门:“哎呀,师兄在帮我解开琴尊留下的阵法嘛,反正我们要等天黑了再启程,就别打扰他啦,皇帝来了,跟我下去见见。”

飞行鸢很大,自然需要地方停放,免不得要通知皇帝。

许星荣中午便去跟皇帝请示过,皇帝大方地把整个祭祀广场批给他们停放飞行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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