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善沉吟了一下,道:“云生是孙子辈的第一个孩子,礼本应该重一些,加上徐家本来就救我们于危难之中,月娘嫁过来以后,徐家也是少了一个劳力,我们理应帮衬一点,彩礼你按照20两准备吧,其他的绸缎料子,还有首饰这些,你和老大媳妇看着去县里挑选,婚事从简,那聘礼就不能含糊了人家。”

田氏在旁边听着二十两银子觉得也很是大手笔的很。周家不愧是在县里经营了几十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底还是很丰厚的,难怪自己来之前当家的一再叮嘱自己说要尽心替周家说和,说是用不了几年,说不定周家还是会搬回去县里去。

李氏在旁边默默算着,这一趟下来,少说也得三十两银子,家里积蓄本来就不多,这要是周云生成亲再去了这一头,自己娘家那米粮铺子哪里还有希望。于是在旁边疯狂戳着周老二的背脊,见周老二不动,又去拧他的胳膊,给他使眼色。

周老二被媳妇逼得没有办法,于是站出来道:“爹,前几日大郎病了,家里都跟着着急,我岳父家那米粮铺子的事情就耽搁了。现在云生的事情也有了解决办法,我岳父那边也等我着我们呢,这晚一天就是少一天的入账,你看这银子是不是也要地定下个说法?我也好给岳丈回消息。”

大王氏早就看见了李氏的动作,只是现在心里高兴,懒得搭理她,看她要如何作妖。周家人本来都欢欢喜喜的准备着周云生的婚事,听了这话心下都对周老二的自私自利有些不满。

李氏也在旁边道:“是啊,爹,娘,现在把东西分清楚是最好的,大郎是孙子辈,他的婚事是公中出钱,那是不是以后所有孙辈的嫁妆和聘礼都是公中出钱。且不说大哥家的孩子是最多的,这样分下来难免不公平,就是三弟和三弟妹现在没有孩子,等他们孩子的长大了,家里也早就分家了,那时候他们去找谁补呢?说来他们才是最吃亏的。”

大王氏本来准备李氏说不出个四五六来,今日就要好好骂他一顿,但是听了李氏这话,一时之间也沉默了,因为她也知道,李氏虽然是自私的说法,但是这话确实也有道理,宋氏在旁边这回也没有做声。

周大善用烟斗捶了捶膝盖没有说话,从烟袋里拿出一卷烟,放在烟斗里,点了烟,吸了几口。沉默了半晌,说:“既如此,那就分家吧。”

“只是现在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大郎的冲喜,分家的事情且等大郎的婚事办完了以后再说,但是为了公平起见,现在的花销都算在大房名下,老婆子,你把所有的花销都记好了账目,等分家的时候再拿出来一起算。等冲喜过了,再请族人过来讨论分家。老二,这样,你可满意?你就是再急,也不能不顾你侄子的命吧。”

周老二听到老父亲的话,知道老爷子现在是怨上了自己,面上讪讪的,厚颜道,“哪能啊,爹,大郎怎么说也是我侄子,我这就去帮大哥去村里买一对鹅来,给明日下聘用。”说完灰溜溜的走了。李氏也顺着墙角躲回了屋里。

傍晚,去三叔公家问请期的周老大回来,说是最合适的日子是七天后,二月十五日,再晚就要半个月以后了。周大善拍板定下了七天后。

时间定了就是下聘和婚宴准备了。下聘需要准备的大都是女子的东西,这些都交给了大王氏。婚宴却是需要拟定请客名单,还有酒席准备、现场布置、以及备菜、迎来送往,这却是需要全族人搭手的,光周家人是施展不开的。

这一时兵荒马乱的,周大善让周老大去族里请周大仁过来,让安排族里几个年轻帮帮忙,再说徐家那边也得通知到下聘和婚宴日期,让那边早做准备,只得又辛苦田氏再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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