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拉开厚重的窗帘,暖洋洋的晨光落在身上,莫然大大的伸了个懒腰。

这一觉睡的舒坦,浑身上下透着说不出的轻松,除了密密麻麻的口子有些别扭,其他一切皆好,已经许久未曾这般舒爽了。

打开窗户,莫然使劲吸了一口饱含焦油厂炼化废气的空气,立马弯腰咳了起来:

“咳咳,呕,可要了血命了!”

浓烈的刺激气味差点把莫然顶昏过去,鼻涕眼泪更是奔流不止。

李炳浩和宋圆圆一进病房就看到莫然弯腰咳个不停,紧忙上前把他扶到床上。

关好窗户,李炳浩忍不住皱眉批评:

“我说老莫,你可是重病号,哪能随便下床走动,这要是换了别人,妥妥还得在重症监护室躺着那!”

“没事,我从小习武身体底子好,皮外伤伤不了我根本。”

“就是身上的口子痛痒得厉害,我也不敢挠,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莫然不甚在意的摆了摆手,李炳浩闻言扭头瞪了宋圆圆一眼。

宋圆圆小意的吐吐舌头,笑嘻嘻的把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师祖,酱肉大包还有豆浆,吃了胃里老舒坦了,赶紧开造吧。”

“回来再吃,先去看看你师父,也不知他现在情况好不好。”

莫然摆摆手刚要起身病房门便被推开,一大群医生护士走了进来,查房的时间到了。

见打头的是沈唯良,莫然紧忙摆出笑脸欲待言语,却被沈大医生一拳掼到床上,便听嘭的一声响,钢铁病床轰然碎裂。

“......”

众人皆沉默,李炳浩但觉牙花子抽抽的痛,谋杀亲夫,妥妥的谋杀亲夫!

宋圆圆眼中尽是崇敬,不愧是未来的师祖奶奶,妥妥的内家高手,师祖以后有苦日子吃了。

“看什么看,该干什么干什么,他死不了。”

沈唯良环视四周,面无表情的的说,原本僵住的众人立马忙碌起来。

医生护士齐上阵,清理伤口换药换绷带,外加十几道检测,属实把莫然折腾的不轻。

可他丝毫不敢有怨言,老老实实躺在坍塌的病床任人施为,毕竟沈大医生就在身边,眼神如刀子般锐利,刺的面皮生痛。

“沈主任,换药不都是两三天一次嘛,我这也就半天不到,不至于这么浪费吧?”

莫然小意的说,医生还好,几个小护士下手那叫一个狠,扥着伤口处的医用纱布生生往下撕,都皮开肉绽了好不!

“你以为我想,给你打吊瓶消炎你不让,这么多的口子,要是发炎就麻烦了!”

沈唯良用葱葱玉指推了推自己的金丝眼睛,先瞪了莫然一眼,又有些好奇的说:

“不过你这体格可真好,受了那么重的伤第二天就能下床,伤口还十分干爽,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难不成功力大进了?”

“大进算不得,只能说略微有些心得,终究托了列祖列宗的福。”

莫然点头,脸不红心不跳的胡扯,心中则是嘀咕,你身为大夫都不知道为啥好这么快,我一病人又从何而知?

“那就努点力争取早日出院,《外科正宗》我才看了个开头,还等着你回去开馆呐。”

沈唯良看了看莫然的喉咙,也是一点红肿的迹象都没有,除了一身密密麻麻的口子,属实和正常人没啥两样。

就连那些打满钢钉支架的骨头也是愈合良好,真真有些不可思议。

护士们重新用绷带把伤口裹好,沈唯良便带着一群人风风火火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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