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墙筑垒,不时有带刀的兵卒在高墙巡逻。

而这只是明哨。

暗哨,便是撒布于军营周边的几百个,每日伪装成农夫的兵卒。

虽说蓟镇总兵石渭,贪生怕死,视城外的百姓于不顾。

但此人对于自己的生命安危很是当紧,而军营的安保工作,便是蓟镇总兵石渭每日所关心的事情。

这就相当于蓟镇总兵石渭的王八壳子。

每日龟缩于其中,两耳不闻窗外事,自是欺人罢了。

军营高墙之的兵卒,很快便发现了一支打着琢字号的旗帜。

从暗哨汇总过来的信息得知。

这支部队,乃贾琢百户长统率。

确定信息无误。

兵卒大吼了一声:“开军营门!”

“慢着!”负责今日巡逻的百户长柳文一,出声阻止道。

兵卒一看是自家的司,有些不解的问道:“柳百户长,暗哨那边已经确认过了,是贾百户长所部,现在正在归营,是可以放行的。”

“你急什么?谁知道他们有没有与鞑靼人暗通款曲,让他们等着。”

“等着?”兵卒有些为难道。

“这....。”

“这什么这,听不懂某的军令吗?是要让本百户长再给你重复一遍?”柳文一眼神微眯,眼神死盯着手下兵卒。

“不敢!”

官大一级压死人。

兵卒咬了咬牙,连忙招呼人员把发下一半的浮桥,再度升了起来。

柳文一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望向头顶明晃晃的太阳,炙热的阳光普照大地。

对于同样身为百户长的贾琢。

柳文一内心那是憎恨无比。

就显你有能耐,我们都是废物吗?

还想着杀鞑靼人。

行啊。

今日栽到了我手。

不恶心恶心你,我柳文一也就不当这个百户长了。

“没我命令,不得开军营门。”

“这大太阳晒的我真热啊,不行,我要去小息一会了。”

说罢!

柳文一便转身离开。

望着自家长官离去的背影,兵卒狠狠往地碎了一口,骂道:“什么东西。”

“自己无能也就算了,还不服气别人的长官有能力。”

“老子在你手下当兵,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什么玩意!”

..........。

另一边。

贾琢率众已经来到军营大门。

看着军营大门紧紧关闭,没有丝毫要开的迹象。

贾琢微微皱眉,侧身向李老三问道:“今日谁当值。”

“百户长,今日是柳文一所部当差。”

一听是柳文一。

贾琢心中也明白过来,这是在给他穿小鞋呢,便道:“冲面喊话。”

“喏!”

李老三拍马前,心中也是气愤不已。

老子们浴血奋战,拼死杀鞑子。

他妈的回到家。

竟然落了一个吃闭门羹的下场。

“艹!大眼贼,我日你娘,老子知道是你今日当差,你那个狗眼是不是落在你娘胎里了,看清楚老子们是谁了吗?识相的赶紧放下浮桥,不然,待老子们回去,艹了你的腚燕子。”

兵卒之间的喊话就是如此朴实无华。

听着下面的叫骂声,大眼贼深知藏是藏不住了,连忙探出头,尴尬一笑道:“李大哥啊,今日可好啊,一路还安全吗?有没有碰到鞑子?”

“别他妈的给我废话,赶紧放下浮桥。”李老三口中十分不耐烦。

大眼贼苦笑了一下:“李大哥,不是我想放行,只是......。”

话说了一半。

大眼贼悄悄的指了指旁边,用口型比划道:“是那个姓柳的王八蛋,不让放行。”

李老三还想再说些什么。

被拍马赶来的贾琢,摇了摇头道:“算了,不用难为他了。”

贾琢冲面问道:“你叫什么?”

一看是贾百户问话。

大眼贼眼神之中满是敬畏。

在这个军队靠关系,吃兵血的年代里。

贾琢是唯一一个从底层一步步升去的,而且平日里对待手下人之人,也是爱惜有加,从不克扣兵卒们的饷银,甚至遇到兵卒家中有困难的时候,贾琢还会自掏腰包,替兵卒们解决困难。

而这只是贾琢平日里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更让这些底层兵卒们敬佩的一点便是,在这个大汉将卒,全都绕着鞑靼人走的年代。

贾琢则是迎面而,专杀鞑子。

虽都是以多胜少的战局,但此举还是让底层兵卒们敬佩万分。

大眼贼看到贾琢,已没有刚才的懒懒散散,而是腰间挺拔,言语充满了敬畏,不知道的还以为贾琢是他的司呢。

“回禀,贾百户,小的叫张大眼,因从小眼睛大,娘亲便取了这个名字。”

贾琢笑盈盈的点了点头道:“张大眼,不知你的长官柳百户在吗?”

张大眼没有说话。

但眼神望向的地方,则已经说明了一切。

贾琢笑着点了点头道:“柳百户,不用躲了,我奉劝你一句,放行,不然你一会,后悔都来不及。”

“哈哈哈!”眼看藏不住,柳文一瞪了一旁多嘴的大眼贼,便站了出来道:“我当是谁这么大口气啊,原来是贾百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咱们的蓟镇总兵石大人来了呢。”

言语讥讽,让贾琢皱了皱眉道:“再说最后一遍,放行。”

“放你娘个蛋,老子就不放行,你能拿我怎么样,谁知道你小子这次出去有没有跟鞑靼人暗通款曲,万一你们是鞑靼人的细作,怎么办。”

他娘的凭什么命令我。

我俩是同等级。

别以为打了几场胜仗,便谁都不鸟。

老子今日就偏偏不放行,你能拿我怎么办。

“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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