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魏成宝所说,王二狗涉及一桩省公安厅勘办的大案,如今他痛快交待出许多重要线索,“大鱼”落网在即。更妙的是,此案原本跟他没关系,但明日起他就要带队参与省厅抓捕行动了。

“这全是承你的功劳”,魏成宝朝沐怀夕举了下杯,又跟应明诚碰了碰,“再说嫂子让人去医院接医生,刚好碰到那帮锅炉厂的瘪犊子们闹起来了。嘿,锅炉厂保卫科的队长都被打懵了,咱们公安简直是天神下凡,三两下就控制住了局面,要不还不知道能闹出多少乱子。”

沐怀夕哭笑不得,没想到他将这事也算在自己头上,不过能歪打正着阻拦一桩血斗,倒也是件幸事。她刚刚在澡堂时候想起来了,前世的确发生过锅炉厂械斗事件,两方从厂里打到医院,误伤了许多路人、医生,死伤数十人。张宏伟妈妈同事的女儿才去县医院当护士,就被迎面砍了一刀,命是保住了,脸却是毁了。

她还记得她那前婆婆去医院看望这个小姑娘后唏嘘不已,说什么女人的脸毁了,还不如死了痛快呢。

而听魏成宝说,因着县公安的及时介入,只有锅炉厂几人受伤,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这要是出了人命,我们这个年都过不好喽”,魏成宝又朝她举了举杯,他没明说的是,县锅炉厂财大气粗,保卫科背靠大树装备精良,每每跟他们公安打交道都是眼高于顶,可今天在他们面前丢脸,以后的工作势必更好开展了。

魏成宝越想滋味越妙,举起杯敬面前两人,“祝大哥大嫂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从小店出来的路上没有灯,应明诚打着魏成宝塞过来的手电筒,走在沐怀夕的身后,将她每一步都照亮。

沐怀夕呼出一口白气,抬头望了望没有月亮的天空,感觉到了久违的宁静。

“魏成宝,他人不坏”,应明诚瞧着她的身影,感觉内心蠢蠢欲动,总想说些什么。

沐怀夕闻言扭头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意思是魏成宝曾经是军人,现在是公安,怎么会是个坏人?

“呵呵”,应明诚莫名懂了她的眼神,解释道,“曾经的他更纯粹,如今转业转岗了,心思也多了。”

沐怀夕明白了他的意思,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她并不会觉得魏成宝汲汲营营,世人慌慌张张不过图碎银几两,谁不是为了家人为了自己努力向上呢?

她看了眼应明诚,明白他或许更难接受魏成宝的变化,便挑了句爷爷曾说过的话,“君子论迹不论心,魏成宝做的是有利于人民的事,他便是个好人。”

应明诚一下子停住了脚步,他讶异于小姑娘的聪敏,又有些欣喜两人的“心意想通”,只觉得最后喝的那口甜汤此时才到了肺腑,将通身燥热都冲刷干净。

沐怀夕看身后的“移动照明”没跟上来,疑惑地扭身就对上了男人炯炯目光,她被瞧得不大自在,便胡乱转移话题问道,“今天那个王二狗是个账房吧?”

“嗯?”应明诚大步向前,走在了她的身旁,侧头看向有些得意的小姑娘,“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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