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瑄听出了陌厝话中的不满,收回那令人不舒服打量的视线,脸上依旧是像死鱼一样耷拉着脸,让人看了压抑。
可他力挺的鼻梁和白皙的肤色多笑笑定能招来许多姑娘的追捧以及爱慕,但奈何就算是这张帅脸,不笑笑没有表情任谁见了都得说俊郎是俊郎,就是脸有些臭,看着怪害怕的。
郡皎月在心里就是这么想的,无聊的扣着指甲打发时间,就见铭瑄不紧不慢的抬手拿过放在桌子右上角的宣纸,郡皎月就知道这是要开始正题了,赶忙站直了身子。
拍了拍站在两旁同样无聊耷拉着脑袋的均安和落晖,咳嗽了两声示意他们要开始正题了,但奈何这两个榆木脑袋压根就猜不出郡皎月这明显的提示是干什么。
均安微微俯身紧紧靠着郡皎月的胳膊道:“打我什么意思啊?”
郡皎月刚想开口解释另一旁的落晖和均安一样挤着自己,问着同样的话,让郡皎月本来还算平静的心和惧怕这惩戒宫的心霎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没忍住在铭瑄写完字后的打量下翻了个白眼,还没来的急跟均安和落晖解释,就被铭瑄盯上了,眸中透出的寒光直直盯着郡皎月翻了一半又连忙回正的瞳孔。
弯着嘴角冷笑了一声,不知从哪变出了一个泛着汩汩淡蓝色光的鞭子,瓷白色的手柄给它暗黄色的鞭子平添了几分柔和,平平的漂浮在铭瑄张开的手掌之中。
郡皎月知道这是什么也知道它的作用,毕竟自己那次在它面前撒的谎险些给它捆死,可旁人第一次来不知道此为何物。
只好沉下气静静的听铭瑄语气淡淡的说道:“我叫铭瑄,是审判你们的执事,我手中的这个鞭子叫天灵鞭,它的用法就是捆在你们身上,
把你们四肢全部缠绕,倘若你们骗人的话那天灵鞭就会把那人捆紧,相反你若没说谎那这天灵鞭就会在原有的基础上松上一松,
刚才看这位漂亮的女子面色有些不耐烦,那便就让这里唯一的女子来说说具体发生了什么吧?”
郡皎月在内心强烈不服气的翻了个白眼,倘若不是在这惩戒宫之中,自己定要把他丑恶的嘴脸给撕成八块都不解恨,但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更何况这屋檐还是惩戒宫这阴森之地,只好把心中的愤怒咬碎了咽进肚子里,神色淡淡的让人都看不出她方才心里想的事。
待天灵鞭一缠绕,铭瑄便扬了扬头示意郡皎月说话,郡皎月才开口淡淡的道:“今日在灵根阁景柏师尊麾下的弟子徇晔言语辱骂无念,
说佛家之人高高在上的模样让人恶心这种贬低的话语,然后我们师尊就说这件事由均安和无念自行解决,
我们吃完午膳想起来便找他去了,谁知他埋伏我们,设下幻林还有齿尾蛇,连银针和剑尖上都沾了齿尾蛇的血液。”
天灵鞭在郡皎月说完之后明显比方才松了许多,松松垮垮的落了下来,以此说明就是没说谎,铭瑄便指派了始作俑者徇晔,厉声问道:“这位女子说的可是真的?”
徇晔在心中冷哼一声,十分瞧不起这天灵鞭,心想道:就这一个破鞭子就能辨别人说话的真伪,果然修仙派以及仙界就是如此哄骗旁人,
就多了瓷白的手柄就说的那么邪乎,也就骗骗他们这些沉溺于修仙这种没有脑子人还管用。
心中充满了鄙夷,所以天灵鞭在缠绕在徇晔身上的时候明显加大了捆绑的松紧,勒的徇晔胳膊上的肉都成了一条杠一条杠的了。
可徇晔依旧觉得天灵鞭就是个虚谎的东西,所以他选择了撒谎来验证这鞭子是不是真的那么灵。
直接推翻反驳了郡皎月所说的实话,在众人都心知肚明是怎样一回事时,硬是要颠倒黑白为自己力证清白。
“郡皎月说的都是胡话来诬陷我的,就因为这个破鞭子来判断我做的事是好是坏那也太不公平了吧,就凭郡皎月的一面之词就认定了,那你们这惩戒宫也不怎么样嘛!”
殊不知这种行为在他们眼前就是心虚,尽管他神态自若的对上铭瑄那打量的目光时没有片刻闪动,甚至瞳孔都没乱飘一下,实际上就是看似坦然自若,内心却慌张无比。
因为天灵鞭在他说谎的时候越收越紧,收到他全身上下血液都不流通的涨红,实在受不了了才开口承认自己做的所作所为乃至当时的心中所想。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他们现在不还在活蹦乱跳的站在这么,又没把他们毒死,就他们这种败类在厝明宗依我之见还不如毒死,
你们厝明宗虽为名门正派的修仙第一大家,但好歹也得培养一下他们害人的能力吧,正派是正派了就是脑子不会变通,害人才能保全自己啊。”
说到这时铭瑄的表情就有了些微弱的变化,眼角一抽,忍耐下的情绪皆为此刻他作为惩戒宫的执事不能有太多暴露个人情绪的隐忍。
继而徇晔的情绪突然亢奋起来,余光紧紧的瞟着站在身侧的均安,好似如若没有这天灵鞭紧紧捆着他,他就会拿出佩剑把均安一剑捅死一般。
眸中渐渐存起了仇恨,猩红的眼白足以证明他现在的愤怒已到了怒不可遏的程度,咬着牙继而宣泄着心中的愤怒道:“我就是想杀均安,
可是他们都在护着他,那我只能满足他们啦,让他们一起在黄泉路上有个伴,这样有何不好,我是在做好事啊!
均启做的那些肮脏事我就要寄托在均安身上,你们又能奈我何,让我跟你们这些名门正派一样心中只有大道,继而飞升成仙?我告诉你们这绝对不可能,
别用你们那高高在上,自以为做什么都是对的想法来判断我的行为,我就算杀害了三界全部的人,你们这些只会说放肆,岂有此理的人又能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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