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刘基的性格并不适合当官,官场浮沉些许年头,加上仕途不顺,兜兜转转又回到了青田,由于刘基这些年已然成家,回到青田的第一件事,便是选地址建新房,选来选去,最终选在了捡到星寒的那片竹林。

日子看似过的很慢,可时光却又飞逝而去。

至正十二年。

刘基抱着怀中的儿子,身旁依偎着妻子,三人正有说有笑的看着院子外竹林中练武的星寒,十几年过去,星寒早已长大成人,算了算时日,距离第一次走马上任,已经十余年了。

刘基对着怀中的幼子问道:“琏儿,哥哥这套拳法打的如何啊。”

刘琏此时才四岁,咬着自己的手指说道:“爹,哥哥这套拳法我看不太懂,但是我能看得出,哥哥虽然用的是拳脚,但是我总觉得哥哥在耍大枪。”

这话逗乐了刘夫人:“琏儿说得对,我也觉得星寒这套拳打的很好,可是这拳法和你找来的师父教的不一样啊。”

刘基笑了笑:“这小子天赋异禀,这拳我看他自己鼓捣出来的,没想到还真练出了架子。琏儿,你想不想学啊,学拳要趁早啊。”

刘琏想了想:“我不想学,哥哥的拳太吓人了,我做不到,爹的奇门之术我也不想学,我就想读书,我想成为夫子那样的人。”

正说着,星寒打完了拳,边擦汗边走进了院落当中:“义父,义母。”

此时的星寒二十岁出头,常年习武让身形比起普通人要高大许多,可能是青田的水土养人,星寒不似一般的习武之人皮肤粗糙黝黑,而是难得的白净,面如冠玉,剑眉星目,自是俊朗不凡。

刘夫人关爱的看着星寒:“星寒,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了,义母给你说了那么多的姑娘,你却一个都看不上。”

说到这,刘夫人嗔怪的看了刘基一眼:“早说让你通过同榜的同僚给星寒谋个官职,你总是不肯,死要面子活受罪。”

刘基却不以为然:“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我在给星寒谋更好的出路,你不懂。”

“对对对,我不懂。”刘夫人起身走向厨房:“等过几天你们同僚相聚,我这妇道人家拉下脸去跟人家说,我还非得给星寒要个一官半职的。”

“星寒,义母给你做好吃的,琏儿,让哥哥带你先去玩。”刘夫人唠叨着走进了厨房。

星寒将刘琏托起架在脖子上,刘基看着玩闹的两人,靠在摇椅上,摇着扇子,笑容满面。

吃过晚饭,星寒一如既往的纵身跃至屋顶之上,舒展开身躯,数着漫天的星斗。

不一会儿,身边的瓦片响起,刘基提着酒壶,顺着梯子爬上屋顶坐在星寒身侧。

“义父,您可是从来不上来陪我看星星的,是不是我要出去了。”星寒问道。

刘基将酒壶递给星寒,从怀中掏出两个酒杯。

父子二人就这么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谁都没有说话。

半晌,刘基有些醉了,指着天上说道:“星寒,紫微星动了,你看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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