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七五年,三月六日。

朝阳大队秦家低矮的土坯房内,摇曳的烛光将几口人的表情照的分明。

秦老爷子坐在炕边,磕打磕打手中的烟袋锅子,浑浊的眼睛望向秦舒悦,满脸不悦的说道“秦舒悦,大家伙赚了一天的工分不累吗?你非得把大家伙弄起来,还把红珊绑在那里,究竟想做什么?”

“爷爷,别着急啊,大队长还没来呢。”

秦舒悦坐在炕下面的凳子,冰冷的眼神看向被绑住手脚,堵住嘴巴,不停在蠕动,眼神中有恨,有愤怒,有算计的秦红珊跟林念,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她醒来的刚刚好啊....

她,重生了,重生在林念还没有夺走那枚玉牌之前,上一世,也是今天,秦红珊拿着砖头闯进她屋子,将她敲晕,躲在暗处的林念趁此机会拿走她身上的玉牌,并且用她的鲜血打开里面的空间后,直接在朝阳大队消失,等两个人再见面,她已经成为了一个资深的企业家。

但那枚玉牌终究不是林念的,在两个人见面的那一刻,血脉的牵引让林念知道,原来她所得到的东西,只不过是玉牌的凤毛麟角..

深陷名利,金钱,地位的林念彻底沦为魔鬼,找人将她抓起来,关到不见天日的地下室,日日取血蕴养那枚玉牌,然后在拿出里面的东西去换取利益,犹记得她快要死的那天,林念疯癫的笑着,将所有事情的真相告诉了她...

原来从秦红珊的那件事开始,她就已经掉进了林念的算计中...

“秦舒悦,你别忘记了,这个家是我做主,还轮不到你来做决定。”

秦老头的话将秦舒悦的思绪唤醒,收起眼中的恨意,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态度。

“别着急,等大队长来了,你在摆你那当家人的谱。”

这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秦家大伯跟二伯起身刚想迎出去,大队长已经掀开门帘自己进来了。

"贼呢?贼呢?我看看到底是哪个狗日的敢跑到我们朝阳大队来偷东西.."

狗日的秦红珊“......”

狗日的林念“.......”

狗父母秦家大伯跟大伯母“......”

“咋回事啊?这红珊跟林知青怎么还绑起来了?还堵住嘴巴?”

大队长秦大江扫过众人的脸,最后将目光落在稳稳坐着的秦舒悦身上。

“舒悦丫头,来,告诉叔究竟是咋回事?”

秦舒悦还没说话,秦家其他人就开始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大江啊,都是误会,误会,小姐妹闹着玩的,哪里有什么贼啊。”

“是啊,是啊,大队长,都是秦舒悦大半夜不睡觉,非得把我家红珊给绑起来,看给我家红珊弄的,手腕都红了,还不让我们给解绑,要我说啊,大队长你就应该把秦舒悦给抓起来,让她嚣张。”

“就是,就是,她太过分了,我家红珊不过就是进了她的屋子,她直接就把我家红珊给打了一顿不说,还死不认错,没有爸妈教养的孩子,就是野。”

原本冷眼看着这群白眼狼们告瞎状的秦正杰,在听到秦家二伯母钱凤荷提到自己爸妈的时候,红了眼睛立马冲到钱凤荷的跟前,沉声质问道“二伯母这话你说的亏不亏?我们兄妹俩为什么会没有爸妈,外人不知道,难道你还不知道吗?要不是你撺掇,我爸妈会死在那场事故中?午夜梦回,我妈没站在你床头让你赔命吗?”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