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刚刚在跟谁说话呢?”
牧呈恍惚记得,他这呆头鹅大哥方才好像在说什么恭送上神的字眼。
“上神。”
伯希垂眸看向自己的脚尖,他何时也能练成如上神那番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本领啊。
若是练成那般本领,是不是就可以庇佑人族使父皇不被神魔二族所桎梏呢?
牧呈重复地念了“上神”二字,细细思索。
上神?就是那个在他和大哥还是婴儿时就图谋不轨给他们安排了姻缘的老女人?
自家兄长这细皮嫩肉的,“!”
“那个老女人没对你做什么吧。”
牧呈抓起伯希的胳膊关切问道。
伯希拉开他的手,循循道:“上神风姿无限,道法高深,为人又大方得体,性情洒脱,之前牧呈给我灌输的言论也太过于偏颇了。”
“有什么偏颇的,”牧呈听见自家哥哥维护那个老女人,这肚子里就忽然起了邪火,连带着说出口的话都带着炮仗味道。“那老女人明明知道自己活不长了,还要给自己定个娃娃亲,这不就是妥妥的禽兽行为。”
伯希欲劝他少说几句,抬眸却看见了人帝,人帝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于是伯希只好偷摸摸挤眉弄眼提醒牧呈。
牧呈望着伯希,却看他挤眉弄眼的,心里更是愤懑不平,唉,兄长一定是被神族给道德绑架了。
于是全然不顾伯希的提醒大胆激情开麦:“给自己定也就罢了,仗还着自己是这世间最后一位神袛,忙着给魔族小帝姬定一门,她还真是媒婆当上瘾了,一整个不害臊。”
“咳咳——”就在牧呈激情发言的时候,身后忽然传出一道严肃的咳嗽声。
伯希皱紧眉头,恭敬弯腰行了个礼:“父皇。”
“父皇?”牧呈回头猛地被吓了一大跳,人帝不知何时站在了他的身后,正一脸严肃地看着他。
他小心翼翼地问:“父皇,你什么时候来的?”
人帝瞪了他一眼,回道:“就在你辱骂清禾上神的时候到的。”
又看他穿着一身黑,没有半点天夫的样子,生气地道:“你就是穿成这个样子去神族考试的。”
又看伯希一身白色锦袍,拍了拍脑门,问道:“你就是穿成这样去打架的?”
“胡闹!”
人帝被气的吹胡子瞪眼,可片刻后又无奈叹了一口气,幽怨道:“你们二人就不能互相学习一下吗?”
他看向伯希,
“伯希,朕给你说了多少次,你应该狠辣一点,服饰装扮阴沉一些,少读一点神族的书,多看看魔族风俗习惯,不然你到时候去了魔族,人家还当你是神族派过去的卧底。”
“噗——”牧呈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他都能想象到伯希在魔族大殿上的脸色,定然是双眉紧蹙,一脸不耐可又无可奈何。
人帝听见笑声,瞬间将目光移到这个不成器的没个正形的老二头上了。
他咬着牙道:“你还笑!还有你啊!你房里的书都堆成山了你看了吗,那些仙族阵法你学了吗,一天天打架斗殴,你瞧瞧朕的龙案上有多少参你的奏折哦。”
“哼——”牧呈冷笑,他辩驳道:“既然我和伯希二人性情如此不同,且又正对对方妻子那族的民风,不如把我们一换”好了。
“牧呈!”
人帝大吼了一声,直接打断了牧呈后面的话,“好了”两个字还没说出口,牧呈就被人帝扯住了小辫子。
“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人帝被气的不轻,他抬起手怒道:“举头三尺有神明,垂眸五尺有魔息,你果然和你娘亲一样胆大妄为、目无法纪,连这些基本的礼仪秩序都不遵守!”
“父皇!”伯希跑过来拉住人帝的手,“二弟是一时糊涂,您别——”
“对啊!”牧呈忽然目光阴郁,他瞪着人帝,“我就是和我娘一样,但是她还不是为了逃离你把我丢在这里!因为你,我才没有娘亲!”
“你!”
人帝觉得这个小兔崽子真是反了天了,这样的性格还指望他能干嘛,去了神族也只会给人族惹祸。
而清禾上神此刻正游走在南海尽头,她在偌大的南海里寻寻觅觅了好久,才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一个红色贝壳和深海明珠。
她先前在上古典籍里看过,说是用神力淬炼出来的首饰佩戴在人身上,可以使人延年益寿、精神舒爽。
那小孩读书如此用功,今日看他眼底一片乌青,想来定是温习功课没有睡好。
不如就给他做个坠子让他戴着,总不能让人觉得她清禾上神当真是个不懂人情世故的神。
这凡人的嘴啊,那可是能杀人的。
想到此处,清禾张开手,一股纯真的神力将那红色贝壳和明珠包裹住。
只见那力量不断缠绕在贝壳和珠子身上,直到将那明珠嵌入贝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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