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杳发完消息便把手机一键关机, 姜如茵在三分钟后穿着睡袍小跑着来接她。
到了近前,姜如茵站在温杳跟前气喘吁吁地,“一大早你怎么突然跑来找我了?”
说完才注意到温杳微红的眼眶, 姜如茵皱眉,立即道:“是不是祁家那位欺负你了?啊?”
温杳不点头也不摇头,就是心里又酸涩又委屈, 上前一步抱住姜如茵,吸了吸鼻子, “不想提他。”
“好好不提。”姜如茵拍拍她的后背, 把人往小区里面带。
姜家父母都在,温杳收拾好情绪, 跟在早餐桌旁的姜家父母打了声招呼, 就被姜如茵拉着上了二楼。
进了姜如茵的卧室,温杳看了眼时间,抿唇说道:“你换衣服, 我们出去,不能在你家。”
祁肆礼很聪明,知道她离开祁家后, 估计会来找姜如茵, 如果她继续在姜如茵家待下去,不一会就能看见祁肆礼的车停在姜家别墅楼下。
“啊?”姜如茵倒是听话, 当着温杳的面脱掉睡袍,去衣帽间翻找外衣,拿了一件薄款的套头毛衣和皮裙往身上套, 说:“你是不是在躲祁家那位?”
“不想见他。”温杳没有否认, 嗓音闷闷地。
姜如茵换好衣服,从抽屉里摸出一把车钥匙, 搂住温杳的肩膀,“走吧,路上跟我说说,我给你出出主意。”
两人下楼,温杳跟着祁肆礼进了姜家的车库,姜如茵今天开的是莓果色的帕拉梅拉,她坐进副驾驶,姜如茵问她,“那我们去找秦济?”
温杳摇头,“不行,祁肆礼也会想到去找秦济。”
姜如茵干脆道:“那我们今天什么朋友都不找,就我带你瞎转悠散心。”
“好。”
车子开出车库,驶上大路,姜如茵开始问她,“说说吧,祁家那位怎么欺负你了?”
温杳抿着唇,没什么心情说这事。
姜如茵率先自己猜测了一波,她道:“你昨天说要跟我说游艇上后续,你也没说,不会是因为祁家那位还因为这事生气,然后冷暴力你吧杳杳?”
“不是。”温杳闷闷道:“游艇的事翻篇了,我跟他道歉了,他也不介意。”
“那到底是因为什么啊?”姜如茵急性子,她着急道:“你这样什么也不说,我怎么开导你哇?”
温杳光是想到早上温奶奶的话,还有昨晚她那么信任他帮他努力缓解的事就觉得自己很傻,她鼻子又开始泛酸,说话声都带了点鼻音,“我被骗了,茵茵,祁肆礼他根本就不是个好人。”
“啊?”姜如茵被惊到了,“不是个好人?”祁肆礼不近女色的名声倒是听到很多,但是不是好人这个词按到祁肆礼身上倒是第一次听说。
温杳说了婚约的事,“我早上偶然间听到了奶奶跟祁奶奶的谈话,奶奶说——”
她鼻音更重了一点,委屈和酸涩也在心里密密麻麻地铺展开。
姜如茵着急道:“说什么了?”
“奶奶说祁肆礼本就打算两年后婚约就作废的,奶奶跟祁奶奶都知道这事,就瞒着我自己。”温杳抿唇,“茵茵,你觉得他不坏吗?分明心里明镜两年后就跟我解除婚约,还偏偏对我那么好,哄得我团团转,给他亲,给他抱,还帮他——”
姜如茵直觉温杳后面的话有点劲爆,她竖起耳朵,连忙问,“帮他干嘛?”
温杳唇抿的更紧,委屈更甚,也觉得羞耻,“还帮他手,他是不是特别享受我这么信任他,这么任他予取予求,到时候两年之约一到,他直接吃干抹净拍拍屁股走人。”
“杳杳!你给他手?”姜如茵确实惊到了,跟温杳多年好友,自然知道温杳脾性,她从小就乖,嵇雪在的时候,被养的单纯天真冰雪可爱,后来嵇雪去世,她本性已经养成,做事不说绝对的循规蹈矩,但绝对是普通父母对女儿所期盼的那样乖顺听话。
她学业认真,做人真诚。不乱搞男女关系,纯的像白纸,高中时候姜如茵谈恋爱在电话里跟温杳分享恋爱琐事,尺度大一点,温杳都要羞赧着声说你不要跟我说这种事情。
长到十八岁,没谈过一次恋爱,姜如茵以为温杳即便恋爱,也会是单纯白纸,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别说给男友守了,即便是舌吻估计温杳都会拒绝,谁曾想,祁肆礼那人竟然让温杳给她手?
光凭祁肆礼引诱温杳干这种大尺度的事,姜如茵跟温杳同声共气,“对!杳杳,祁肆礼就不是个好人,他跟两位奶奶说两年之约婚约就作废,还这么故意变着法地招惹你,绝对是想把你吃光抹净,然后拍怕屁股潇洒走人!”
温杳更委屈了,她红着眼眶看姜如茵。
姜如茵拍着方向盘,越说越激昂,“我跟你说,杳杳,你认识的男人不多,所以不知道男人都是这种德行,外人口中传的再高风亮节,其实现实都是那种恶臭男。网上千千万女性总结出来的经验,就是男人真的只有死了挂墙上才不会哄骗女性!”
温杳吸了吸鼻子。
姜如茵紧跟着道:“杳杳,兴许他真的不近女色,但是他这么对你,指定是对你见色起意,想对你耍流氓了!你这么漂亮,杳杳,真的,他绝对是抱着这种心思玩弄你!”
“所以,不要犹豫,直接跟他断个干净!”
姜如茵滔滔不绝道:“杳杳,我以过来人的经验告诉你,可以指望男人给你带来不同的新奇体验,但是永远不要指望男人能给你从一而终的爱情,温奶奶不是想给你找个男人让你远离你那个爹吗?这样,你嫁给我哥,嫁到我家来。”
“我哥这个人我太了解了,一年到头都跟工作过,你嫁进来之后,别管我哥,也别把我哥当成老公,我直接养你,咱俩生活在一起,我拿我家公司股份的分红养你!”
温杳一开始被姜如茵说的男人恶臭脾性吓得泪眼朦胧,她虽然嘴上说祁肆礼坏话,但她心里是觉得祁肆礼兴许没那么坏,后来听见姜如茵说要她嫁给姜衍,还说要拿公司股份的分红养她,她破涕为笑,忍不住道:“你别开玩笑,姜衍哥要是知道你把他的婚姻卖了,估计又要罚你面壁思过了。”
“他敢!”姜如茵认真道:“我说认真的,杳杳,眼下你知道祁肆礼是那种人,真的不要继续跟他相处下去了,主动踹了他,那些千金小姐估计都要惊呆了,谁能愿意放弃祁家太太的身份,也只有你了杳杳,这样一想,总比两年后再次被解除婚约的尴尬场面强。”
温杳情绪再次陷入低迷,她抿着唇看向车窗外不说话。
姜如茵苦口婆心道:“杳杳,你总不至于还想再经历一次背叛吧,就好比江曜跟你继姐那破烂事。”
江曜跟赵温灵的事对她没任何情绪上的影响,但温杳没法想象,如果把江曜换成祁肆礼,她会不会也想以往那样无动于衷。
温杳光是想想祁肆礼背叛她跟某个女性私下搅在一起,接吻拥抱抚摸做,她心顿时就变得空落,变得胀痛。
她泪眼朦胧起来,后知后觉起来,她吸吸鼻子,喊姜如茵,“茵茵。”
“嗯?怎么了?”姜如茵听见她又有想哭的征兆,忙应声。
温杳摸着空落坠痛的胸口,鼻音厚重,像在抽噎道:“怎么办?我好像……喜欢上他了,我不敢想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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