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杳又恼又窘,气姜如茵的自作主张,这让她以后怎么面对祁肆礼啊啊啊啊!

她停在原地,下意识看向祁肆礼。

包厢里正在唱歌的那位朋友也蒙了,下意识停了下来,包厢里只有设备商的情歌原唱在播放。

姜如茵问出口也知道自己对不起温杳,她咳了咳,不好意思再要回答了,也不敢等祁肆礼的答案了,她挠着头发胡言乱语,走去一边,“呵呵呵我晚饭喝多了,我在说胡话,哈哈哈我要去点歌唱了,您坐着歇会呵呵呵……”

祁肆礼重新把目光搁在了温杳身上。

温杳:“……”

她此刻被迫也躲闪起了目光,连朝祁肆礼走过去的勇气都没有,她低着头干脆直接走到了姜如茵身边坐下。

殊不知这点动作在祁肆礼眼中像是心虚。

温杳坐下后就装作很感兴趣地看姜如茵点歌,实际上,她的手早就恼地去掐起了姜如茵的大腿。

眼神早就对起了话。

温杳:谁让你自作主张说我要问祁肆礼那种话的!

姜如茵:对叭起!他跟我哥说的一样,有时候看的平易近人,但眼神和气场不会骗人,我害怕他呜呜呜!

温杳:……

两人眼神带火花似得交流了会,姜如茵忽然凑近温杳耳边说:“哎,祁家那位走了,不会是被我那句话气到了吧?”

温杳猛地扭头去看祁肆礼坐的位置,果不其然,那里空空如也。

一瞬间,温杳慌了一秒,她下意识想到是不是姜如茵用她的名义问他的话让他生气了,他会不会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分明是看在祁奶奶跟温奶奶交情的份上才多多照拂她,对她也十分和颜悦色,她却用那种龌龊思想恶意揣摩他……虽然她并没有恶意揣摩他,是一个误会,但祁肆礼不知道。

姜如茵正要说你去找找吧,还没出口,温杳已经站起了身,她头也不回对姜如茵道:“我出去找找,你在这先玩着。”

“行。”姜如茵尾音都没落地,温杳已经小跑出了包厢门,独剩下姜如茵开始纳闷,她竟然这么在乎祁肆礼了吗???

温杳拉开包厢门将就左右扭头查看,左右连通的长廊上没有祁肆礼的人影,她抿着唇往楼梯口走。

她走得快,几近于小跑了,她以为祁肆礼已经生气到下楼离开了。

却在长廊的拐角处,眸光看见站在窗口处抽烟的祁肆礼,极轻地松了一小口气。

没走就好,她还可以当场解释给他听。

温杳步伐慢下来,她走过去,还没出声,祁肆礼便侧了眸,看她,“怎么不在里面唱歌?”

他语气听起来跟平常和她说话的语气一样,温杳一时分辨不出来是他善于情绪管理,喜怒不形于色,还是说他真的没有生气,她没回答,抿了下唇,直接问出声,“你为什么突然走了?”

祁肆礼看她轻抿的唇,线条柔和饱满的红唇抿出一条直线,他瞧了一会,极轻地眯了下眸子,随后淡声道:“我在里面,你朋友的朋友放不开。”

他这么说也有理,他西装革履,气度不凡,不说话时又是一张冷淡俊美的面,阶级和阅历上的差距很容易让姜如茵的大学生朋友感到一股隐形的压力,会不自觉绷紧,不敢放松玩乐。

温杳又抿了下唇,水润的杏眸对上祁肆礼的黑眸,她还是选择直白地问:“你刚才是生气了吗?”

“生气什么?”

“我朋友说我想问你,你跟我有婚约是不是对我的……”剩下的话太过难以启齿,温杳羞耻着说不出口,她脸红了点,干脆不说了,她只作出解释,她认真道:“我没有这么想你,也没有让她问你。”

祁肆礼并没说话,他长指上还夹着烟,一只已经灭掉的烟,在看见温杳靠近的瞬间,他便把烟在窗台上碾灭了。

他垂眸看着温杳,很长时间没说话。

温杳以为祁肆礼是不信时,她正要举手发誓时,祁肆礼开了口,声音有点低,“现在想学接吻吗?”

*

温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这么一间没人的包厢的,兴许是被祁肆礼牵进来,也兴许是自己乖乖跟在祁肆礼后面走进来的。

她觉得应该是后者。

因为祁肆礼掩上了包厢的门后,走去了沙发中央坐着,没开灯,但包厢门上的透明玻璃漏了一点光亮进来,她看见祁肆礼拍了拍大腿,漆黑的眸仰起看她,说:“坐这。”然后,温杳咬了下唇,才挪动脚步走近祁肆礼。

坐下时,一只手下意识撑在了祁肆礼的肩头,她动作生疏地坐在了祁肆礼的西装裤上,然后微微低下头,留给祁肆礼一个通红的耳朵,她问:“为什么一定要坐在你腿上学。”

她没这样坐过一个成年男人的腿。

祁肆礼看温杳雪白的颈边上那只通红小巧的耳朵,长指有几分蠢蠢欲动,靠自制力压着,他声低了点,说:“这样,你学得快。”

温杳不知道他这话是真是假,因为她没接触过跟人深吻的课程,她不说话了。

祁肆礼指挥她,“抬头面朝向我。”

温杳缓了一会,才强压着羞耻,将头抬起,扭过头,湿润羞怯的杏眸跟祁肆礼的黑眸对视,她咬唇说:“你……不要太激进的教学。”

“嗯。”祁肆礼说:“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了。”

温杳不知道第一步是什么,她屁股坐着祁肆礼的大腿,隔着两层三层布料,体温却好似仍旧能把她烫到,烫的她心慌意乱,头脑发昏,她猜测着,兴许是他吻上来,口对口教她,又兴许是纯语言解脱教学,但她没料到她猜的都是错的。

因为祁肆礼捏住了她的下巴,温热的指腹像是挠小猫一样挠了几下她的下巴,随后他把拇指摁在了她饱满柔软的红唇上,他用拇指往下摁压她的下嘴唇,然后用低缓平静的语气说:“含住我的手指,杳杳。”

温杳面通红,正要说话。

祁肆礼却将手指斯文又强势地摸进她的唇缝,他说:“杳杳,这是在教你接吻的第一步,吮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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