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从来不会因为谁的难过而快速滑过,也不会因为谁的高兴而慢留,时间面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公平的,这是绝对的公平,你的一分钟也是别人的一分钟!
月子里母亲一个人带孩子,做饭洗洗涮涮,出了月子的母亲开始跟着别人一起干活,姐姐就跟着母亲一起,队里的姑姑或大娘姨姨就开玩笑:我们君啊,是队里最小的队员。
母亲下地,就把姐姐包着小垫子放在桑棵的背阴处,有一次下地干活,刚好在祖坟附近,姐姐就被放在奶奶的坟附近,别人提醒这样对姐姐怕不好,母亲说:“就让她奶奶帮忙看着孙女吧。”
转身,连别人都眼泪横流,这是怎样的日子呢?
秋收到场里干活了,姐姐就会被放到窝棚里,少了风吹日晒,偶尔也有别人家的孩子陪着她。
姐姐一天天长大,母亲一天天瘦弱,但是,两个人都坚强的过着自己的日子。
春节的时候,姐姐第一个年,外婆给了两个五角钱压岁,爷爷和继奶奶一分都没给。
不管苦与乐,时光只管向前。
四季也是!
冬去春来,万物萌发,一切都是那么的欣欣向荣,姐姐快一周了,已经会悄悄的走几步了,爷爷偶尔会抱着姐姐出去溜达一圈,但是大部分时间,姐姐都是在上工的路上、上工的地里、妈妈做饭的锅台旁,姐姐摔了,会哭,妈妈也会哭。
哭过了,还得起来,继续过下去。
父亲能给母亲帮忙的不多,除了下地干活,父亲还要负责给爷爷一家担水,从很远的井里,用辘轳把水桶摇上来,然后用扁担担到家,给爷爷倒入水缸里,一家五口人的水,再加我母亲他们三口,基本父亲在家就没有闲的时候。
转眼到了64年4月,姐姐十一个月了,母亲生了病,每天下午持续发烧,精神萎靡,最初以为是累的,再后来以为是着凉,最后以为是哪里有发炎,当村里的赤脚医生发现吃药、打针已经没有效果时,束手无策的他们只能提出来去医院检查。
父亲带着母亲和姐姐去县医院检查,医生怀疑是结核,赶紧化验,结果是结核,这个是传染的,必须住院隔离治疗,母亲让父亲赶紧把姐姐送到外婆家里,请他们帮忙带。
外婆不高兴,生气母亲日子过的如此的难,怒其不争,气的责骂母亲;但是自己也难过,自己还没得女儿的济,反而现在需要帮忙养外孙女,不过也没办法,除了哭,只能忍耐,希望母亲尽快治好。
外婆嘴叨叨的厉害,据说跟刀子似的,但是该给姐姐做的吃的,都是到位的,照顾的无微不至。
插一句题外的,后来我跟外婆一起生活的时候,外婆护我护的严实!更舍不得叨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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