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子原听着三人的怒骂声,一时竟然有些恍惚:原来古人骂人也挺猛的啊,还好三个人一起骂,让我听不出来是什么,否则换个脸皮薄点的都已经拔剑自杀了吧!

辛毗看着被骂的无法还嘴的齐子原,马上走到齐子原身边道:“将军稍后,我来与这三个不识时务的老贼过上两招!”

齐子原听闻,立刻一把捂住辛毗的嘴。你还想过两招?那今天啥话也不用说了,光骂人就行了!你就不能等他们仨骂的没劲了再去反驳么?你要用脑子啊!唉!

齐子原又等了一会,见骂声稍弱,这才开口道:“若三位先生没骂痛快,那便继续骂!若三位先生痛快了,小子可否请三位先生出山相助我家主公?三位无论人品,学识都乃上乘,均由张良之谋,陈平之策,不如归顺我主一展所长,岂不”

三人听到此处,也差不多缓和了一点,随即纷纷站立而起,对着齐子原又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谩骂!这一骂就骂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约等于半个小时!

齐子原扣了扣耳朵开口道:“三位先生之所长乃是大局意识与战局谋划,此术正是小子之短也,我主若能有取长补短之机,安能错过之?三位先生不妨”

齐子原的这段话顿时把三人气的是火冒二十丈:你不擅长谋划?你不擅长谋划就跑过来把我们尽数干倒!连面见主公出个计策还击的机会都不给!这叫不擅长谋划?你这庶子实在欺辱我们吗?想到此处的三人已经觉得光骂人难消心头之恨,必须要揍他一顿才能解气!随即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向着齐子原的身边挤去,看着距离差不多后便果断出脚!猝不及防的齐子原差点被踹了个跟头,回头怒视着三人,气愤道:“我敬尔等有绝世大才,这才上门来请三位先生出山,三位可莫要不识时务,真要是闹下去,大家的面上都不好看,我保证,三位的面上会更不好看!”

田丰冷笑道:“哼,老夫连死都不怕,还会怕面上无光?就你还想请老夫相助,老夫今日就把话放在这里,我要是助你,我就是条狗,不,连狗都不如!”

齐子原阴恻恻的笑道:“元皓先生莫要把话说的这么满,省的一会自讨苦吃!不妨几位先听一听如何,在下知道三位先生都乃忠义无双之士,就是不知你们昔日的主公若是因为尔等三人的鲁莽而死,世人会如何评价三位先生呢?”

田丰三人犹如被踩到了尾巴,纷纷跳脚道:“你这卑鄙无耻之徒,我等之事与韩公有何关系,你竟然敢牵连无辜?更何况韩公如今与曹公联姻,是你想杀就能杀的?”

齐子原点头道:“没错,我想杀就能杀,曹公充其量也就是罚我,但他一定不会杀我,至于此事与韩公有何关系,若不是我要对付韩公,何至于得罪三位先生啊!在下知道三位先生定能识破在下之计,更有破解危局之法,这才迫不得已略施诡计,迫使韩公不信任三位先生!可说到底,不还是三位先生在韩公的心中地位没有那么高么?尔等既然承认韩公为主,如今韩公把整个冀州都让给了曹公,尔等自然一并归属曹公,如今却闹出这般荒唐之事,此乃韩公之罪也,有罪自当罚,本将斩其首,有何不妥吗?”

沮授连忙辩解道:“此乃我三人之罪,与韩公无关,你要杀就杀我们三人!”

齐子原点头道:“有道理,等我杀了韩公后,你们用这套说辞去跟天下人解释,去跟九泉下的韩公解释吧!幼平,命人把韩馥给我带过来,凡有阻拦者,皆杀无赦!”

审配眼见齐子原竟然真的派人去找韩馥,立刻开口骂道:“你这小人,有什么手段就冲着我们来使,仗势欺辱他人算什么本事?小人,卑鄙!”

被骂了这么久的齐子原怒斥三人道:“闭嘴,本将是不是给你们脸给多了?让你敢如此的肆无忌惮!尔等纵有大才,也要先学会如何做人,稚童尚且知道的道理,你们一大把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吗?你们给本将记住,匹夫一怒尚且血溅三步,本将手握数万大军,一怒又会如何?本将念尔等有大才在身,这才低声下气上门来请,但你们今日之所为,任何后果都是你们自找的!”

齐子原的话讲完,现场顿时陷入寂静之中,再也没有了吵闹的谩骂声与无休止的指责声,众人都在等待韩馥的到来,都想看看韩馥的下场到底会如何!

半个时辰后,韩馥被一众军士押到了众人面前,齐子原走到韩馥身边小声道:“韩大人,得罪了,若是能为主公收了这三个大才,本将算你头功!”

齐子原拉着韩馥走到田丰三人面前,一句话也不说,直接便拔出昆吾剑,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剑挥向韩馥的头颅,反应过来的韩馥福灵心至,顿时大喊道:“元皓,公与,正南,你们当真要见死不救吗?”

齐子原见三人还不说话,直接便把昆吾剑架在韩馥的脖颈上,锋利的剑刃已经割破了韩馥脖颈上表面的皮肤,挂着丝丝血迹!

田丰几人还没怂,韩馥却首先怂了,连忙大喊道:“齐将军,齐将军且慢动手,容我与他们三人详谈一番如何?”

齐子原顺势便把昆吾剑收入剑鞘道:“一刻钟!”

其实见到刚才那一幕的齐子原也吓了一跳,自己都没用力啊,完全是昆吾剑过于锋利了!这要是真把韩馥给砍了,那可就不好办了,首先这些刚刚归附的士卒就会有其他想法!

韩馥走到田丰三人中间,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道:“元皓,公与,正南,你们三人被齐子原如此看中,未来必能成就一番功业,他在这曹军中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都有些谦虚,甚至可以说与曹孟德平起平坐都不为过!你们可知道耿武,赵浮他们都去哪了么?”

在三人的摇头下,韩馥继续道:“他们都被调到黎阳去练兵了,你们说那哪有捞取战功的机会?如今我在曹营虽然过得很好,可是我想当官就不可能了,我的女儿马上要嫁给曹操的长子,那可是长子啊,继承人的身份,你们说,我女儿这边要是没有个后盾怎么能行?齐子原既然欣赏你们,你们为何不愿呢?他日我们相辅相成,也能在曹营里彻底站稳脚跟不是?”

田丰看着韩馥问道:“主公,你真的不后悔让出冀州的决定吗?”

韩馥笑了笑道:“你们看,我现在是越活越年轻,跟几天前完全不一样,齐子原说的对啊,在这乱世里,不是什么人都能去做那个位置的,不是那个位置的人坐到了那个位置,那就是祸事,我不是那块料,又如何能做那个位置呢?你们不用为我担心,齐子原说过,只要有他在,定然保我无事,他愿意为曹孟德孤身犯险,我还是相信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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