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跑的满头是汗?去洗洗,换件衣服再吃饭。”周锦萍向来心疼儿子。
杜宁应了一声去卫生间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已经恢复神清气爽了。
母子二人坐下吃饭,周锦萍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又有些犹豫。
杜宁看出来了:“妈,您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周锦萍叹口气:“你爸过几天回来,说带小志一起回来吃饭。”
“哦。”杜宁只给了个简单的回应,埋头吃饭。
“你要是不想见,就去你爷爷家?”周锦萍试探的问。
杜宁放下碗筷,不悦道:“不去。凭什么他来我就要躲出去啊?这家到底姓杜还是姓陈啊?”
“胡说什么?妈是怕你跟你爸再起冲突,都这么多年了,你说你们俩这么犟着是何必呢。”
杜宁平时是个好脾气的,可是提起陈志新这个人他就来劲。
实在是从小就被父亲拿来跟自己比较,偏偏自己崇拜的父亲向来都偏心他的好徒弟陈志新。
明明一样的成绩,杜渭川也会夸一夸陈志新的卷面比杜宁干净整洁。
明明一样的努力训练,杜宁的成绩在杜渭川眼里就是天赋使然、是杜家的基因好,而陈志新就是刻苦努力、闻鸡起舞。
杜宁小时候甚至怀疑过陈志新是不是老杜同志的私生子。
但是他现在长大了,证明自己只靠实力,不再需要谁的肯定。
杜宁痞痞地哼了一声:“对啊,反正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我有什么好躲的?他带人回来不就是给我看的么,我躲了没观众了多没意思。”
周锦萍自然是不希望看见这对父子再起争执的,杜渭川是头倔驴,杜宁是头小倔驴。
但是儿子总归比老子性格更温柔一点,就算他不考虑别人,也会考虑她的。周锦萍劝着:“不管怎么样,你别跟他吵就行,回头妈给你做糯米枣。”
“放心吧,我才懒得跟他吵。”
第二天早上五点,杜宁准时起来晨练。
楼下的公园是他练功常去的地点,经常来打太极的几位大爷都认得他。杜宁热身后在广场上打了一通拳。
清晨的公园里松柏苍翠,带着露水的清新气息倒映出少年的身影。
杜宁穿着一身白色运动服,屏气凝神,动作行云流水,静若止水,动若疾风,步伐稳健,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力,赏心悦目。
“小伙子,你前天的比赛我可看了啊,真不错,我看场上那么多人,就你最帅。”一位练剑的老爷子夸赞道。
杜宁收势后一笑:“嘿嘿,姜爷爷,您还会上网看比赛呢?”
“我哪会,我让我孙女帮我找的,你见过的,玲玲,他看了也夸你帅呢,还嚷嚷着周末要来跟你学两招呢。”
“你个老东西,是想着提前让他俩认识认识,以后招小杜做你孙女婿吧?算盘珠都崩我脸上了。”另一位老人把杜宁拉到一边:“我跟你说啊,他孙女太小了。我孙女跟你可是同一个学院的。”
姜爷爷闻言一剑就挥了过来,笑骂:“你还不是一样的主意?小杜是我先相中的孙女婿,你敢抢,我可真跟你急。”
杜宁笑着分开两位老人家:“姜爷爷、马爷爷,我明年可是要考学院的。再说,您二位的孙女也未必能看的上我啊,八字没一撇的事,怎么还真争起来了?”
姜爷爷笑眯眯地拍拍杜宁:“我就相中你了,长得帅个子高,功夫好脾气也好。你姜爷爷一辈子什么人没见过,看人准着呢,谁以后跟你过日子啊,准亏不了!”
杜宁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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