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花拘谨地坐在了沙发的一角。

周打开蛋糕,巧克力奶油在暖黄的灯光下沁出浓浓的色泽,看上去十分的诱人。他将写着“快乐”的带有玫瑰花的一大块蛋糕切到盘子中递给了何花,将另一块带有一片叶子的小蛋糕放在了自己面前的盘子中。

何花轻轻拿着叉子吃了一小口,甜甜的味道仿佛她此刻的内心,能这么近距离和自己喜欢的男人接触,这该是种怎样的幸福。

在不着边际的闲聊中,何花知道这个房子是县委给租的,周县长的家在天河市,爱人在市里工作,孩子已经上初中了。

在十一点的时候,何花识趣地告辞,临别时周县长感觉这个农村的女孩有些特别,嘱咐她有什么困难尽管可以来找他。

回到地下室,睡在硬板床上,何花第一次失眠了,她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开始对一个大她18岁的大叔动心了,他的学识和风度、流溢着的成熟风韵、恰到好处的嘘寒问暖,都让她为之着迷。

从这之后,何花每天下班后的事情,就是坐在小区偏僻一点的长椅上等待,等待周县长的出现,有时会早、有时会晚,周县长骑着一辆带梁的飞鸽自行车回到小区。直到他的窗户的灯灭了,她才心满意足地回到狭小的地下室。

当然了,这一切周是并不知晓的。

如果一晚上等不到想见的人回来,她就会心神不定,胡思乱想,到底是出差还是回家,加班还是下乡。

在九月的一个深秋的夜晚,连阴雨已经下了七天了,何花每天撑着伞站院子里,但是一连四天也没有见到“珠穆朗玛”的影子。

她听了广播,这一周县里出现了强降雨天气,全县普降大到暴雨,局部乡镇有大暴雨,平均降雨量为80.2毫米,短时的强降雨导致春凌河水位上涨迅速,沿河的村庄多处地方出现了塌方,人们家中有的已经倒灌进了洪水,河面时不时飘着家具与蔬菜瓜果、衣服鞋帽、破篮子破锅……

县城里部分地方也因下水道排水不畅导致出现积水,路上每天都有干部们排查道路上的窨井盖安全隐患,同时一些地方的通讯光缆被冲断,造成部分地方通讯中断。

电视广播里时不时播放着汛期实况,古县已经紧急召开防汛工作专题会,启动地质灾害应急预案,干部们全部奔赴各自所分管的辖区。

周县长肯定是在抗洪的第一线,几天也没有回家了,何花心里隐隐觉得不安,这连阴雨要再这么下,是要出事的。

当“珠穆朗玛”满身泥泞地出现在了小区门口,已经是第九天的晚上,他裤腿卷到膝盖处,鞋子泥的根本无法辨识是皮的还是布的,白色的衬衫上全是泥点子。

何花赶紧撑着伞迎上去,虽然已经转为小雨,但是秋雨打在身上还是会让人不禁打寒战。

那种渗到骨子里的凉意让周永生也不禁哆嗦,他充满感激地望向何花,互相没有说一句话,共同撑着伞走回了宿舍。

等周县长洗澡的间隙,何花已将脏衣服洗出来晾在了阳台上。她热了水,冲了一杯红糖生姜水,放在了桌子上。

原来白云镇上的龙江村里出现了山体滑坡,有三户民房坍塌,其中有四位老人被困在了坍塌的房子里。

周县长第一时间带着司机赶到现场,等不到县里的救援队,他带领两名乡镇干部从坍塌房屋的空隙中钻入,寻找被困的村民。为第一时间救出被困的村民,他带领现场的两名人员徒手刨泥,拆搬房梁,合力将四名被困老人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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