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数日过去。

魏云生的伤势好转许多,可受伤的消息到底传了出去。

这两天,不时有拳馆、帮派上门对拳。

对拳,明面上是武艺切磋,实则是打探魏云生的虚实。

一旦老虎暴露虚弱,等待的就是饿狼的獠牙。

拳馆的产业,可不少。

魏云生自然知晓这个道理。

因此,每一次对拳都亲自坐镇中堂,端坐一杯参茶,笑看对拳切磋。

反倒是门中弟子忙活了许多。

对拳一次,胜者可以获得不小的奖赏。

尤其,云松秘药汤。

这两日,门内弟子可喝了不少。

“这药汤,真是大补啊……若是喝上一年半载,兴许我也可以练出劲力来。”

“呵,也就这节骨眼儿。平日里哪有这等好事。”

“说的也是。哈哈。”

不少上了擂台的弟子嬉笑道。

一两银子一碗的云松药汤,除了几个大户,有几个喝得起?

“苏师弟,上次多好的机会,你怎么不上去对拳?

奖励,足足七大碗的量呢。”

宋材走近笑道。

他一连打了三场,赢了两场,得到的云松汤药,足够一个月的分量。

‘要是知道我每天喝的秘药汤抵得上他十倍,不知他会作何表情……’苏长青抱拳道:“算了吧,宋师兄,我不过一个瞎子,上去对拳,恐怕丢了武馆的脸面。”

对拳,有输有赢。

一个不小心,断上几根肋骨,在卧床上躺上几个月也正常。

没有足够好处的事情,他自然不可能卖命。

“唉,那倒是可惜了……”

忽的,演武堂响起厚重的钟鸣声。

“嗯?三声鸣钟?这次踢馆的是哪家武馆?”

宋材皱起眉头。

演武堂的青铜大钟,只有在遭遇重大情况才会敲响。

两人踱步到演武堂。

此刻,七八个穿着白色松鹤练功服的男女列在一旁。

演武堂正中央的主座旁,坐着一位鹤发童颜的老者,正端着一杯茶水,眼神锐利似鹰。

“哈哈,师弟,什么风把你给吹过来了……”

魏云生笑道。

“呦,听说师兄身体抱恙,师弟我是心急如焚,连忙从太行府跋山涉水而来,特送上一根太行山老参。

给师兄恢复元气。”

老者一拍手,身边的精壮男子递上一方锦盒。

“老参……”

魏云生接过锦盒,打开一看,却眉头皱起。

里面除了一根老参外,底下还压着一封挑战书。

一旁的弟子,不由得交头接耳起来。

“师父他老人家似乎不高兴?”

“松鹤馆主,不是他老人家的同门师弟么……”

“听说,两人艺出同门,却是死对头来着。”

“原来如此……”

只言片语,苏长青大概了解了情况。

‘来者不善呐……’

他眼睛低垂,望向演武场上对拳的两人。

上场的正是大师兄王青山。

对面则是一位年轻精瘦的青年。

他扎着裤腿,显露出绷紧的肌肉,步伐灵动,赫然是一套腿法。

王青山拳风如火,场上几乎是压着对方打。

“不愧是大师兄,云松拳练到这般地步,除了师父也就是大师姐了吧。”

“呵呵,那年轻人比大师兄还年轻几岁,毛都没长齐,还敢挑战大师兄,简直找死。”

不少师兄弟喝彩道。

苏长青却默默摇头。

明面上,王青山占尽优势,一双铁拳压得对方抬不起头,可练成明劲的他很清楚。

这般对拳极耗体力。

若是优势不能奠定胜势,怕是要输。

另一边,魏云生和魏红梅也是微微皱眉。

忽的,场上形势一下逆转。

王青山看准时机,怒喝一声,掌上遍布银色纹路,握掌为拳向着年轻人的胸膛砸去。

这一击要是落实,当场就要重伤。

“这就是你全部本事么……哼……”

年轻人眼里流露出一丝讥讽,脚下步伐猛然一扭,身形似白鹤展翅一般避开一拳。

与此同时,右侧大腿猛然一涨,扫堂腿瞬时打在王青山的脚踝,让其失去平衡。

嘭——

又是势大力沉的一脚跟了上去,王青山当场吐血倒下。

“承让,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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