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袅袅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发现自己腿上有些痒,伸手挠了挠。
唔……有点硬,好像结痂了。
嗯?等等!结痂!??
薛袅袅猛的睁开眼睛查看自己的两条腿,上面果不其然是结痂了。
她这局游戏里最迷惘的时候就是此刻,忍不住盯着自己的大腿翻来覆去的看:伤口惨不忍睹成那样,怎么一晚上就结痂看起来好的差不多了?
见她醒了,祁录凑过来用那种怜爱的眼神看着她,手里拿着一捧百香果和半只烤鸡,“你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你睡了两天了。”
薛袅袅刚想跟他说自己的腿,却冷不丁听到最后这句话,浑身一震。
睡了两天!
“怎么回事?”她颤着声音问。
祁录把事情从头到尾细细的讲了一遍,着重告知是那个阿姨送的药。
薛袅袅松了一口气,挣扎着站了起来,“我得去亲自感谢那个阿姨。”
祁录把手中的烤鸡举到她嘴边,目光隐含期待,“先吃饭再去吧?”
薛袅袅:“……”
周围那么多人在虎视眈眈的看着,她有点下不去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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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那个短发阿姨时,她正在给自己的弓弦涂抹弦蜡,看到薛袅袅时她眼里浮现出惊喜,“哟,小姑娘你醒了?”
薛袅袅笑着点头,郑重的表达了感谢,并表示自己的食物淡水和医疗物品她可以随意任选。
短发女人却摇摇头拒绝了,“用不着用不着,举手之劳而已,我哪还能要你们的东西。”
接着,她环顾四周,见祁录就在不远处,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打趣道:“你那小男友真是好玩,那针药剂有点助眠的作用,你睡了两天没有醒,可把他急坏了,差点没把刀架我脖子上。”
薛袅袅见两人的关系被误会了也一点都不尴尬,大方解释:“阿姨,他不是我男朋友,你误会了。”
她摆摆手,神色暧昧的冲她眨了眨眼睛,“诶呦,都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阿姨都懂。”
薛袅袅无奈的笑了笑,也没再多说什么,但仍然坚持要给谢礼。
短发女人听她这么说,态度认真了不少,正色道:“小姑娘,我帮忙的初心就没有想要你的回报,你下意识想的就是要回礼,是感觉这是欠了我的?还是说这是礼貌礼节?”
她眼角都是细细的密纹,眼神带着女性独有的慈爱与温柔,看着她道:“可是没关系的,这是我心甘情愿送给你的,你不用为此感到任何不安。”
薛袅袅怔忡,心被猛的一撞。
她妈妈生前给她的是厌恶和谩骂,死后留给她的是巨额债务,而父亲的存在,在她的记忆里淡薄的几乎没有。
她从小到大都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巨额的债务压的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她自己一个人悄悄混迹于各种场所中,狼狈的长大,学会了察言观色和各种生存本领。
陪玩这个新兴职业崛起时,她迅速把握机会,抓住一切机会努力往上爬,别人一天接一单,她一天接三单,不吃不喝都要积攒经验。
别人给她一点好一点甜,她会加倍的还回去;从来没有人教过她,当别人给你好时,你可以坦然接受,并不用为此感到任何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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