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拿定,文昌玄目来到文昌元决的大帐,帐外布南娃在把守,见来人就进帐禀报。文昌元决一听文昌玄目来了,就召他进帐。

进帐之后,文昌玄目看着他正在吃着烤肉喝着马奶酒,于是也坐在他的身旁说道:“元决,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快活呢!”

文昌元决一见文昌玄目进帐,也没什么变化,自顾自喝酒吃肉,听着他说的话,没好气地说:“叔父哪里的话,有什么好快活的。天寒地冻,不在帐内喝酒吃肉还能干嘛?”

文昌玄目也不客气,也坐着吃了起来,边吃边说:“是啊,这鬼天气愈发寒冷,身上冻的直哆嗦。”

“谁说不是呢!”文昌元决回了一句。

文昌玄目顿了一下,有意地说道:“比起心寒,身体上的寒冷又算得上什么!”

文昌元决抬眼看了他一下,疑惑道:“叔父,你这话里有话啊,你有什么话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文昌玄目也不绕弯,直奔主题:“元决啊,我看你额父是老了,都分不清是非了。”

“叔父,我额父怎么了?你怎么这样说呢?”

文昌玄目气恼地说:“元决你自己说说,你额父最近不知道被文昌暗田灌了什么迷魂汤,十分相信他,重用他。我已经查出来他是用假死蒙骗众人,你额父偏偏不信。还有来本恢复利马之职,南得知哲又被加封左补学正,他们几人不止一次羞辱我和失忽兀、里不术三人,还轻视你这个昌离族的储子,更有甚者还想加害你,这一桩桩一件件你额父不仅全然不放在眼里,还更加轻信他们、重用他们,我看将来我和失忽兀、里不术怕是没什么好下场,所以心寒啊。”

文昌元决没有直接表态,只是委婉地说:“最近我额父确实很奇怪,但是再重用文昌暗田他们,你们也不至于没好下场。你是昌离族的左酋长,失忽兀是执首,里不术是责邢,哪一个不是位高权重,他们敢对你们下手吗?”

文昌玄目叹了口气:“元决,你还是太天真了,权利争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哪会有敢不敢之说?别说我是左酋长,就算是首领也有被人杀头的,以前草原上权力之争的流血事件还少吗,那都是血淋淋的教训啊。”

文昌元决听完有些动容,文昌玄目一看又加把劲说道:“元决,失忽兀我们三人可是一直支持你的,这些你应该心知肚明吧。可我们三人已经老了,还有几年好活,万一被他们害死也就那样了。你不一样,你还年轻,将来可是昌离族首领,你扪心自问,文昌暗田和来本哪一个你能对付得了?他们哪一个又会把你放在眼里?我今天敢撂下这句话,如果任由他们如此下去,将来一旦大王殡天,你能不能当上首领还得另说。”

文昌元决当时就把手中烤肉往火盆仍,恶狠狠地说道:“谁敢挡我的路我就要谁死!”

文昌玄目看差不多了,就说:“元决,如今事情还在我们掌控之中,但以后就不好说了。今天失忽兀我们带着证据见大王,揭发文昌暗田假死蒙骗众人的真相,但是大王被文昌暗田三言两语给忽悠过去了,我们三人不仅挨顿骂,还被文昌暗田狠狠羞辱了一番。”

“哦,有这事?”文昌元决疑惑地问道。

于是文昌玄目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添油加醋地给文昌元决讲了一遍,文昌元决顿时气上心头,怒道:“他们刚回天毒,就搅的鸡犬不宁,真是可恶至极!我额父也是老糊涂了,竟会如此纵容他们。”

文昌玄目看时机成熟连忙说道:“元决,不可无礼。你额父虽表面上信了文昌暗田,但心里还是有疑惑的。主要是文昌暗田狡猾多端,所以你额父也没办法。”

“那现在该怎么办?”文昌元决问道。

文昌玄目等的就是这句话,于是立刻献计教文昌元决如此这般这般,文昌元决听罢依计而行。

王帐,文昌元决一见文昌家一就嘘寒问暖,文昌家一也是一番感动,着实一副父慈子孝的画面。

正当文昌家一还处于温馨的画面当中,忽然画风一转,文昌元决掩面而泣,虽然声音不大,但被文昌家一听的一清二楚,文昌家一急忙询问:“元决,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哭了?”

文昌元决听完哭的更厉害,趴在文昌家一的腿上放声大哭,边哭边哽咽地说道:“儿子看着……看着额父头发须白,老态龙钟,忍不住伤心难过,这才失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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