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俊刚走,密室的门就打开了。

从里面走出来一名国字脸的壮汉,四十岁上下,身上带着浓浓的威严,一双铜铃大眼,满是难以隐藏的杀气,一看就是行伍出身。

“这小子,同辈里面算是最聪明的了。”男人缓缓开口,“常某无能,就看这小子能不能行了。”

“我相信他。”五娘声音平淡,“不是夸夸其谈之辈,确实有真本事。况且,目前来看,除了他,似乎也没人愿意给敬君弘平反。我也找过很多言官、勋贵,他们听了敬君弘的名字,无不闻风丧胆,没一个像房二郎这么淡定的。”

“归根结底,无非权势二字。我常何无非就是运气好,混了个爵位罢了。”常何笑了笑,意味深长地看着五娘,“所以,你真是单雄信的妹子?”

“我是谁不重要。”五娘眯起眼,目光也变得冷峻起来,“你的事,我觉得已经成了一半,那我的事情呢?”

“还在运作。”常何坐在五娘对面,“事儿,我已经和陛下提了,陛下也松口了……但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面对的第一道坎儿,居然是梁州司马单道珍!”

………………

回到阁楼。

听闻自己能赎身,蒹葭立刻行了大礼。

她最清楚忘忧阁的规矩,能赎身就代表她的父亲也能平反。

无比感激地看着房俊,“二公子,从今以后妾身就是您的人了。”

“我答应过老板娘,再捧出一位新的花魁。”房俊扶起蒹葭,“所以这段时间,你还要留在这里,帮她培养一下花魁。”

“郎君,让妾身做什么,妾身就做什么。”敬婉君身体微颤,眼眶通红,“郎君之恩,唯有侍奉一生,方能报答。”

初恋,最甜。

少女真心,落叶花红,更是人间两大美好。

房俊一脸无奈,搞了半天,你还是要以身相许,可我不是单纯地眼馋你身子啊?

“郎君,佛说千年回眸,才换一世相遇。你我定是无数次回眸相遇,积攒的缘分。郎君是我见过最英俊的人,写的词也是我听过的最美的词。人生有郎君,总是灰飞烟灭也终究不悔!”

不给房俊任何机会,敬婉君已经扑到了他的怀里,用自己的实际行动,来表达自己的爱意。

程怀亮、窦怀悊纷纷45度望天,表示自己什么都没看见,压根就没来过。

房俊轻轻抚摸她的秀发,敬婉君也可以称得上画中仙子了,可问题是出身青楼,这要是弄回家,房玄龄气不气到吐血他不知道,皇帝揍他肯定比揍李元昌还要惨。

这尼玛,相当于啪啪啪地抽李世民的脸,然后揪着他的头发嘲讽他:你滴闺女,青楼花魁滴不如!

老李不乱刀剁了他喂狗,已经算是最大的仁慈了。

所以,想让这小妞做妾,还真得给敬君弘平反,混个谥号,才门当户对。

依依惜别,房俊暂时离开了是非之地,三兄弟很随意的找了一家酒肆。

酒菜上齐,程怀亮、窦怀悊大为不解,询问缘由。

“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我懂得,男人这一生最大的能力,不是统领千军万马,也不是拥有多少钱财,而是能否管好自己的裤腰带!”

房俊回答得十分洒脱:“人就在那,没人和我抢,她自己也不会跑,那我为什么不让小姑娘初恋的美好,保持得久一点呢?”

程怀亮、窦怀悊相互对望:遇见女人不上,天打雷劈,这房二……还是那么缺心眼。

酒,温了十几盏,三人喝得酩酊大醉。

程怀亮说什么也要耍上几斧子,助助酒兴。

萱花大斧肯定是没有的,厨房倒是有劈柴的斧头。

虽说,个头小了一点儿,但绝不影响程家人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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