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一觉醒来发现面前坐着想噶了你的前夫是什么体验?
别人怎样陆轻不知道,他反正快吓死了。
和兰希当了那么久的夫妻,陆轻对他惩罚背叛者的手段也略有耳闻。
那一瞬间,陆轻的脑海里闪过了无数个惨烈血腥的死法。
想他陆轻从地球穿越到虫族,穿成一只亟待被销毁的雄虫,好不容易才勾搭上兰希把小命苟住,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
始于兰希,又终于兰希,陆轻不合时宜的想,他这辈子也算有始有终。
但轻易认命不是陆轻的性格,否则当初在火葬场的时候他就应该安详的被推进高温炉,可面对虎视眈眈的前夫,他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出什么对策。
兰希的耐心似乎已经耗尽了,那未曾移开的手如同一条滑腻的蛇,抚过陆轻的脸侧,引起一阵颤栗:“怎么不说话呢,雄主……”
陆轻:“……”
我他妈哪敢说话。
兰希见状弯了弯唇角,那笑容温柔,透着几分不可言说的甜蜜与怀念。
“您没想过会再见到我,对吗?”
亚雌的语调温柔极了,可那双碧绿色的眼睛看向他时,却不再盛着脉脉温情,而是刻骨的冷意。
陆轻简直头皮发麻,整个人要多僵硬有多僵硬。
兰希见状,笑容更灿烂了,他的手一路滑至脸侧,手腕微转,就捏住了对方的下巴,力道也不似一开始那么轻柔,带着些狠意。
那双碧绿色的眼眸眯起,就像一条蓄力攻击的蛇,听的人无端发冷:“这么多年不见,您就没有话想对我说吗?”
陆轻僵硬的吞了口唾沫,虫神在上,亚雌每次要整人的时候,就他妈是这个鬼样子啊。
不管怎样,他现在必须要说点什么缓解气氛了,否则兰希当场就能把他嘎了。
“我,那个……”
果不其然,兰希闻言力道微松,饶有兴趣的挑起眉:“嗯?”
“……您想说什么。”
不知为何忽然有点激动呢。
算上陆轻昏迷之前,他们已经足足有八年未说过话了。
陆轻第一句会说什么呢。
好久不见?
还是……对不起?
——都不是。
陆轻望着亚雌那张漂亮到没边的脸,忽然间福至心灵。
以兰希的性格,就算想弄死他,也绝对会让他死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绝不会在他一无所知的时候杀他。
兰希对此的解释是每一个敌人都值得尊重,但陆轻知道亚雌纯粹是觉得一无所知的死去太便宜对方了,仅此而已。
想到这里,陆轻聪明的小脑瓜灵光一闪,顿时想出了一个馊主意。
陆轻摆出一个困惑的表情:“那个……请问你是?”
“哈。”兰希旋即就笑了,“……不认识我了?”
就雄虫最开始那反应,要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兰希艾德里名字倒过来写。
陆轻一点都不做作的“啊”了一声:“我该认识你吗?”
“……”兰希唇边的笑意越扩越大,真不知道是该开心对方还记得自己的习惯呢,还是该恼怒于这家伙一醒来就逃避现实的态度。
不过雄虫既然想玩,他也不介意继续。
原本他还在想,怎么才能让陆轻和他重新开始,“失忆”……虽然是假的,倒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兰希不想戳穿他,不过他也没忘记自己的多疑人设,反问道:“真不记得了?”
陆轻内心慌的一批,表面上却表现的非常镇定,装都装了索性装到底,困惑道:“我该记得什么?”
瞧瞧,这么多年过去了,陆轻的演技还是这么浮夸。
兰希偏头掩去唇角的笑意:“关于您自己的,名字、生活,经历……”
陆轻谨慎的点头:“这些我都记得。”
必须得记得,不然也太容易穿帮了。
兰希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又指了指自己:“那我呢?”
这可不兴的记啊。
陆轻斩钉截铁的道:“不记得了,来a区之后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兰希:“……”
虽然知道雄虫的动机,但还是好气哦。
兰希他心情不好,自然也不会让罪魁祸首好过。
亚雌嘴角一撇,露出一个十分失落的表情,那双碧绿色的眼眸颜色森*晚*整*理一下子变得很浅,仿佛被水浸透一般:“真伤心,您竟然忘了我。”
“我们是在长老那里见过明路,在虫神和全首都星虫民见证下缔结婚契的伴侣……”
“您怎么可以忘了我?”
陆轻:“……”
这怨妇一样的语气是几个意思。
你清醒一点啊喂!!
不是,你干什么,你不要过来啊!!
陆轻的抗议当然一点效果也没有,他们离得太近了,一恍神的功夫,足够亚雌圈住他的脖颈,靠进他的怀里:“雄主……”
陆轻:“………”
如果害怕能具象化,陆轻现在肯定跟爱德华蒙克画的《呐喊一个样。
“您想知道我们的过去吗?”
不,我不想。
陆轻浑身散发着拒绝,然后被迫听完了兰希和自己的爱恨情仇2.0版本。
为什么是2.0版本,因为兰希说的跟事实根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什么一见钟情二见倾心,在所有人的祝福下走进婚姻的殿堂啦,什么自己为了救兰希被星盗突突在床上躺了好几年啦……
陆轻惊掉了下巴,好半天没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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