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私语,方文山没能幸运的逃脱韩璐璐的盘问责罚。

“是谁?干什么的客户?我能见见吗?”她第一次表现的咄咄逼人,在光线幽暗的床头不自觉的坐起身来。

“你干嘛?”方文山忍耐着她的任性,竭力温和的斥责着她。“生意场上的事,你一个居家女人能掺和吗?还让你去见公司的客户,我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我不管,你必须说清楚,到底是陪客户,还是陪女人。”韩璐璐激愤的扬起两弯清秀的眉毛说,“不然今晚咱俩谁都别睡。”

方文山恼怒的以沉默对抗着她,但又怜香惜玉的担忧她因此病情加重,遂妥协的柔声求和道:“好吧,好吧,我如实招供——孩子打电话时,我独自一人在酒吧里,没有陪客户应酬。”

韩璐璐愣了愣,狐疑道:“你一个人?为什么?”

“心情不好咯!”方文山沮丧的翻过身来,摸了摸有些僵冷沧桑的头脸。

“方总也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璐璐难以置信的冷笑,”你的口头禅就是,凡事可以用钱解决的事,那就不是事。”

“是啊!但有一件事,确实不是钱可以解决的。”

韩璐璐隐隐猜到是什么事,但却执拗的逼迫他坦言。

方文山无奈的终于爆发道:“外面出现了有关你我的流言蜚语,老爷子特地叫我回去训了一顿,我能不窝火吗?”

璐璐顿时变得沉默,她也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为他们名不正言不顺的同居关系感到抑郁,同时似乎体会到文山的内心之痛。

温柔的自背后搂住他魁伟的腰身,璐璐柔情似水道:“好了,别想那么多了,以后我尽量对他们好,让他们满意就行了!这事儿急不来,你别生气了,身体要紧。”

方文山激情澎湃的立刻转身,将她压在身下亲吻,喃喃道:“我知道你受委屈了,所以我会倾尽余生对你好,对你和孩子负责!在我的心里,你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女人,没有之一,但他们为什么就是不能接受你呢?!”

其实不止父母,就连姐姐方文轩对韩璐璐也是如鲠在喉,即便她们同为新时代的女性。方文山把她的这种排斥态度,归结为她对璐璐受宠的嫉妒之情。

想到那天在医院的邂逅,为妥善起见,方文山决定在一个温暖明媚的周末午后,请姐姐在她公司楼下的咖啡厅略坐一坐。

咖啡厅对面是一座绿茵葱茏的街心花园,一个身穿黄马褂的外卖员踟蹰其间,似乎预约等候着客户。街边是公交车站台,一辆红色的士却暂泊在港湾,俊男靓女在车旁愉快的闲聊着什么。

方文山望了望近处的风景和人们,面上浮着似隐若现的微笑,将目光收回室内来时,正好瞥见姗姗来迟的姐姐从大厅转角处的电梯口走出来。

立刻有些拘谨的正襟危坐着,文山悄悄审视了一遍桌面的布置,确定餐巾纸的摆放和插花都是姐姐喜欢的风格——他深知姐姐是有品位且挑剔的女人,典型的上海女人都这样。当然因为母亲自幼的调教和她自己接受的教育,她比通常的上海女人更显挑剔些。

于是方文山浮上献媚讨好的微笑站起身来,殷勤的请姐姐在窗边就座。

方文轩掠了掠拂到腮边的一缕秀发,虚荣心得到极大满足的她含笑问道:“方总是个大忙人,大老远的跑来请我喝咖啡,一定有什么事吧?咱们也不是外人,有事就直说吧!”

为她的聪明直率赞许的笑了笑,方文山端起手边的杯盏来说:“上次我来找你,我记得你们的门店在一楼大厅,很方便的,怎么今天却发现搬到楼上去了?这样的布局对业务的开展有帮助吗?”

“你傻呀!以前的门店在对面新天地一楼,现在搬过来只能屈居二楼,没办法。”

“哦!是我记错了!”方文山尴尬的涨红着脸挠了挠头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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