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文旭此时正在常去的青楼里睡得正香,昨晚和几个好友彻夜听曲儿,喝了一肚子酒水,此时还在打鼾。

柳家的下人找来时,他正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稍一动作腰就疼得厉害。

“这帮狗崽子,我喝醉了也没找个屋子让我睡觉,就睡在地板上,腰都快断了!”

他再转头一看,只见昨晚喝得酩酊大醉的几人也是三三两两地躺在地板上,他一个个轻轻踢醒,正想开口,门就被推开。

“公子,快去看看二奶奶,国公爷要把二奶奶休了!”柳家的下人急出了汗,他找了一个白天,才在这个酒楼找到郑文旭。

郑文旭打了个酒嗝,还没从宿醉中完全清醒过来,“我爹做什么,自有他的道理,我做儿子的还能管老子?”

那人快急哭了,就差跪下来求郑文旭:“二爷,二奶奶还怀着身子,要是被休回家,她会被打死的!”

“哦!”郑文旭喝了一口凉透了的茶水,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什么,我爹要休了我媳妇?”

你可算清醒了!

下人忙接过话茬,哭道:“二爷,快去救救二奶奶,二奶奶真的会被打死的!”

“不是,那是我媳妇,我爹凑什么热闹,要说休妻也该是我来休!”

郑文昌放下茶碗,抬步往门外走去,转头看那人还愣在原地,他皱眉低喝:“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

柳氏被送回娘家以后,阿旺把事情具体说了一遍,既没省略细节,也未添油加醋,正是因为如此,事情才显得更真实。

柳父见大女儿浑身狼狈,脸色灰白的模样,就知道阿旺所说不假,他沉着声音问道:“若梅,这位小哥所言可有半字污蔑于你?”

柳若梅低着头哭,她被姜莳拖行一路,头皮揪得生疼,父亲去连问都没问一句。

倘若今日被这样对待的是柳若兰,父亲恐怕要心疼死了。

柳母见柳若梅只知道哭,心里升起一抹厌烦,她是柳若梅的继母,刚进门时柳若梅只有五岁,是她一手一脚养大的孩子。

可柳若梅养不熟,不论她对柳若梅多贴心贴肺,柳若梅始终觉得她是个外人。

久而久之,柳母也不再用热脸去贴她的冷屁股了。

她作为继母对柳若梅如何,全家上下有目共睹,她问心无愧。

尽管心底厌烦,柳母仍然耐着性子问她:“若梅,你别顾着哭,倘若你真是被冤枉的,自有娘家替你做主。”

柳若梅咬着唇,不论柳家父母怎么问,她都闭口不答。

她这个样子,柳家父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柳父盯着这个从小就不服管教,觉得他偏疼若兰的女儿,沉痛地闭上了双眼。

“既然你不说,那你就不说吧。来人,将大姑奶奶送回院子里,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踏出院子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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