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狐媚子瞎咧咧什么,杨富贵看上的明明是你。”老朱氏心里一慌,盯着苏娇娘,只觉得朱氏先前在家说的那些话非常有道理。
眼前的贱坯子真不是好东西,老三死的消息没传来时,装得柔柔弱弱好欺负的样子,这样的女人最会哄骗男人,一听见男人死了,就把真面目给露出来。
本质就是凶悍不要脸的东西,对付这样的人就不能有一点儿手软。
“您你说话得过过脑子,实在不行咱们找杨富贵对峙,问问他看上谁了。”苏娇娘说着视线从陆大山身上划过。
原身记忆里,这个大伯憨厚得很,喜欢帮她,在原身心里还存了几分感激。
但是,此刻的苏娇娘见多识广,最明白知人知面不知心,长得憨厚的人,不一定真的憨厚,这位大伯是喜欢帮助原身,但是偶然不经意的小手碰触一下,不小心地再揩个油。
披着一张憨厚的脸,占完便宜立马道歉,一般人谁能发现此人龌龊的心思。
她上辈子是国际刑警,研究过心理学分析,陆大山若是真的有良心,会让朱氏给她找‘贵客’,枕边人做的事儿如何能瞒得过去。
“大哥也来了,我记得大侄子似乎在县学念书,怎么,要我把朱氏干的事儿传播一下?”苏娇娘开口,陆大山脸色瞬间变黑。
读书人最注重名声,这会儿街头上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指不定就有他儿子的同窗。
陆大山生怕大儿子陆岱书名声受到影响。
前些日子县学的先生才夸过陆岱书有进步,再学上几年,把基础打好了,未来指不定还能考个秀才。
秀才啊!
如果自家有了秀才,那祖坟都得冒青烟了。
“弟妹你这就不对了,娘年纪大了,胡咧咧,甭听她念叨,挣了钱赶紧回家去,把孩子留在家里没个人看着可不行。”陆大山憨憨笑了一声,伸出粗壮的手把老朱氏拉到身后。
瞧见老朱氏还想说话,伸手把她的嘴给捂住,现在情况不一样,自家孩子念书不能被影响。
至于对付苏娇娘,有的是办法,一个带孩子生活的女人,艰难着呢,眼神闪烁一下,拉着老朱氏离开。
苏娇娘见陆大山把老朱氏带走,冷笑一声,她就说陆大山不是老实的,什么叫不能把孩子扔在家里,不扔在家里她怎么挣钱养孩子,有了钱才能安排后续的事情,他这句话挑唆她这个当母亲的权威孩子。
背上背篓往家走去。
然而,步子刚迈出去,胳膊肘被人抓住。回头瞬间看见抓着她的是个带着大红花,脸上撒着厚重香粉的妇人,努力克制想要把人过肩摔的冲动,冷漠问道:“有事儿?”
“刚才路过看了场热闹,小娘子家的男人没了,想不想再找一个,这女人没有个男人撑腰,日子多艰难啊!”大红花妇人掀开涂着艳红胭脂的嘴。
随着她说话,脸上的脂粉不停地往地上撒。
苏娇娘忍不住后退一步拉开距离,她可不想让自己把空气中的脂粉给呼吸到嘴里。
“不用谢谢。”苏娇娘快步离开。
成亲,结婚?小.寡.妇多好啊,把日子过得红火一些,带大两个孩子,就完成任务,剩下时间挣挣钱,快乐快乐,谁会想不开去成亲。
在这年代成了亲就意味着得多养一个男人,指不定男人再搞几个小妾,几个孩子,她得一起养了,想想都要窒息。
封建社会,男人是天。
她一穿越就成了寡妇,无痛生子两个,自己做自己的天,给自己当家做主,日子多逍遥呀!
大红花打扮的婆子愣了一下,朝着苏娇娘背影追了过去。
走上几步就失去了目标踪影,骂了一声晦气,换了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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