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
李铬将信重重按在了桌上。
好一会儿之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将信重新拿起。
算了算时间,第一封信和第二封信之间,似乎刚好间隔了一个时辰?
尽管这种猜测毫无根据,可他还是忍不住期待起了下个时辰到来,书都有些没心思看了。
为什么突然说讨厌他?
明明昨日还叽叽喳喳地说了好些,还说等端午节见面了,要送他礼物,他也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从礼节上来说,该为她准备一份什么样的回礼。
尽管,他对她身份的怀疑,丝毫没有消除。
那些厚厚的信,字里行间的都是在告诉他,她根本不是真正的昭昭妹妹。
可今日这信,这四个字,却似乎又是她。
李铬纠结极了。
就在这种漫长的等待中,在他都困得要打哈欠时,一个时辰后,穆昭昭的第三封信,终于来了。
“不想理你了!”
五个字,满满当当地写在之上,他甚至能从那极为用力的笔触中,看出小姑娘满腹的怒气。
这是,生他的气了?
难道是因为,他最近没有给她写过回信?
李铬提笔想写一封回信给她,然而笔尖刚要落下去,却又收回。
罢了。
究竟是不是她,等端午节一见便知,如今却是根本不值得他浪费时间的。
这么想着,他将笔放了回去,信,也收了起来。
一夜很快过去。
次日,穆倦挂心穆洛洛的病情,鲜有地告假,没有去上早朝。
待天色大亮之时,灵隐寺的正德高僧乘坐着侯府的马车,终于到了。
“来的路上,贫僧已经知道了二小姐的情况,现在,贫僧需要先屏退所有人,包括兰姨娘和侯爷您,为二小姐先好生查看一下病因。”正德一见到穆倦,匆匆行礼之后,便立即说道。
“有劳大师了。”穆倦等人到外面等候。
这一等,就是小半个时辰。
映月轩里。
清晨灿烂的阳光照进房间,穆昭昭伸了个懒腰,终于睡醒了。
在床上翻滚了两下,她忽然身子一下僵住,想起了昨日的丢人事迹……
顿时小脑袋埋在被子里,有那么一些不想见人了。
然而外头,丫鬟们一听到她的动静,便赶紧进来了。
“小郡主醒了呀。”敛秋一脸温柔地走到床边,笑笑地看着她。
“郡主,昨晚睡得可好?”忍冬则忍着笑,有些调侃的样子。
“哼!睡得一点也不好!梦到忍冬姐姐变成了一个大笨熊,走路一直跌倒!”穆昭昭从杯子里钻出来,气呼呼地鼓起了腮帮子。
“哎呀!郡主竟然梦到奴婢了?这可真是奴婢的福分!”然而,忍冬对此却一点也不介意。
谁让郡主就连生起气来,也这么可爱呢!
敛秋笑着为穆昭昭穿起了衣裳。
“你们听说了吗?”这时候,惜春和念夏一人端着水盆,一人拿着帕子进来,开口就是说道。
“怎么了?”忍冬问道。
“二小姐病了,据闻大夫说她得了邪病,侯爷昨晚守在二小姐那里,守了一夜,早朝都没去,还特意连夜派人去灵隐寺,为二小姐请了一位高僧过来做法事、驱邪气。”念夏将她从外头打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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