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褚老爹一直跟凉生搭话,都是些没营养的话,以他多年看人经验,他能看出凉生非富即贵。

要说这褚家的俩儿子,清一水的男生女相,不然楮云也不会将四皇子迷得五迷三道的。

这褚家二老前脚将长子送入宫,后脚又生了褚瑾,不过褚瑾出生时楮云已经是四皇子身边的红人了,常伴皇子身侧赏钱自是少不了,生活条件差不了,生的白白净净,倒是更水灵了,牢里住了十年虽然清瘦了,但是底子还算不差,养几年便能恢复到肤白清纯。

凉生看的出这二老是想让自己带上褚瑾,哪怕为奴,去了矿山区那种艰难的环境,褚瑾怎能受得了。

凉生不表态,他看着褚瑾多少有些别扭,满目的戾气,不像善类。

“我师弟由我照顾,自是用不到侍从!”

缪浅倒是对这老爹一脸的嫌弃,这不是抢他的活吗?要不是自己能充当坐骑,这会儿怕不是会跟玉清鳞一起被关在识海中,虽然凉生的识海应有尽有,但是识海内无日夜之分,感觉像是被关起来一样。

“还有多远?”凉生歪头问差役。

差役对于这个也不知道,他是第一次押犯人,并不熟悉路,他也是大致方位走,到地方有当地差役接应。

“郎君明见,小的不知,小的第一次来,寻思着是个美差,谁知······”差役的声音越来越小,有些话他可不能当面说,当差多年,这点眼力劲儿还是有的。

一月后凉生出现在荣安城,身边跟着褚瑾,褚家二老硬塞凉生只好接受,历楚翰花钱从差役手中买下褚瑾。

服役犯人摇身一变,变为奴籍,从差役麻利的手脚,可以看出差役没少做这样的事。

凉生在荣安城租了一处宅子住下,这褚瑾倒是上道,主动照顾凉生的起居,这些原本都是缪浅的活计,现在硬生生被这凡人抢走了。

某天凉生在茶馆听戏,身边有些百姓在谈论夏侯寒,凉生无意间听到了,谁让他的听力要比常人强上太多了,这茶馆里楼上楼下的声音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听说了吗?陛下去打边陲小国了,本来将邻国欺压在长城外的军队赶出,已经收兵回朝了,回长安整顿了数日又上了战场,这次战争是陛下主战的,这是要扩大版图了,自古帝王都想要攻城略地,想念以前的那个三皇子殿下,多善良仁爱。”

“谁说不是呢,不过没有陛下,我们有可能都活不到现在,听说十年前咱们华夏边伐内乱,是陛下御驾亲征,宫廷内乱全靠楚将军扭转局势,楚将军应该从一开始就效忠的是当今陛下,也算是咱皇帝陛下御下有方。”

“不过现如今的陛下,杀伐嗜血,随行的将士都不敢与陛下多讲一句话,戾气很重。”

“说的跟你去军营看过似的。”

“我没去过,但是我的侄儿刚从军营回来,听他说起过。”

凉生一听,嘴角上扬,他这是有了新去处。

“主子,看什么呢?”

“没什么,我们去上战场。”

“上战场?你跟我吗?”

这褚瑾全身心只有凉生,愣是把历楚翰跟缪浅抛到脑后去了,明明他们家有三个人一只猫。

“没事,就当去玩了,漠北军营不是有夏侯寒在吗?”

就是因为有夏侯寒他才怕啊,这个人恨不得杀了自己。

褚瑾身体已经开始出汗了,他能选择不去吗?可是现在拒绝已经晚了。

谁让褚瑾在凉生身边一直是装作逆来顺受楚楚可怜样儿,以至于让凉生一遇到什么要决策的事,就会直接忽视了他。

褚瑾临出发前,在缪浅身上蹭了遍,其实他不喜欢猫。

褚瑾触碰到猫毛后他皮肤会起一层红疹子,严重的话还会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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