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主卧门口。
李凡直直盯着房门。
电视上的新闻已经播报起了其他的事情，可李凡的脑海中依然闪现着刚才电视上的照片。
那人……是李大娘吗？
想到这半天看房子时，李大娘那温和笑容。
李凡心中稍安。
我在想什么？
要是真的有这种东西，小时候不就遇上了？
他老爹是老家的守墓人，就住在坟场旁边，小时候经常在坟地里跟老爹玩捉迷藏。
抬手握在门把上，李凡深吸一口气，缓缓开门。
他不想放弃租住这里的机会。
来自小山村的他，真的不想再回到山村去。
他要留在这里。
虽然苏城只是一个三线城市，可比他们村子，甚至是比他们县城都要好的太多！
“哎呀，这小伙子真的是要求太多，早知道直接将他拖过来了！”
“不过，算了，那样太粗俗，老太婆可不是粗俗的人。”
“一直以来老太婆都是尊重别人意愿的，主打就是一个自愿。”
房门打开，传来李大娘的碎碎念。
李凡顿时松了一口气。
听听，这念叨，这埋怨，跟村子里那些大妈的念叨一模一样，自己真的是想多了。
死人怎么可能这么唠叨？
好笑的摇摇头，李凡抬头看去，顿时呆了一下。
房间中。
杂乱的摆放着冰箱、大床、橱柜等家具。
纸扎的！
李大娘坐在纸家具中间，面前放着厚厚一摞白纸，手中正拿着裁纸刀在裁剪纸张。
看样子，她正在裁剪的是一个躺椅！
房间北面靠墙的位置放着一张桌子，桌上摆着发霉的水果点心。
桌子中间，是一张大大的黑白照片，上面是一张温和的笑脸！
跟新闻中的照片一模一样！
这是供桌？！
是去世的李月娥的供桌？！
李凡略一恍神，神色间浮现一抹庄重。
做为守墓人的儿子，李凡见过太多祭奠场景。
眼前这一幕，不就是在祭奠逝者吗？
看样子，那李月娥是李大娘的姐妹啊！
怪不得两人这么像呢！
也怪不得这里房租这么便宜，李月娥应该就是在这里死的。
不过，对于李凡来说，这倒是没什么。
死过人又怎么样？
自己从小的邻居就是一片坟地呢。
听到开门声，李大娘转头看向李凡，温和一笑：“小伙子，别急啊，你要的太多了，有点费纸，还好大娘准备的足足的，你等等啊，就差一个躺椅了！”
嗯？
李凡愣了一下，诧异的道：“大娘，你这话什么意思？这些东西……是给我准备的？”
“是啊！”
李大娘点头。
“不是，您这不是祭拜您的姐妹吗？纸的我怎么用啊？”
李凡抬手指着供桌上的照片，眼神荒唐起来。
“姐妹？”
李大娘看了照片一眼，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笑容：“这是我儿子给我拍得，怎么样？拍得好吧？”
“我儿子可是苏城有名的大律师，可有出息了！”
照片是李大娘？！
李大娘就是那个疑似自杀的李月娥？！
李凡脸色一白，心中咯噔了一下。
注意到李凡的神色，李大娘咧了咧嘴，露出诡异笑容：“小伙子，你知道了？别急啊，大娘马上就好，全都烧给你，一定让你住的舒舒服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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