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兴这话一出,立刻就引来了众人的纷纷议论。

“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调戏女同志,这要是晚上没人那还得了!”

“我看也是,就该把赵小虫这小子送进去,让政府好好教育教育。”

“我记得纺织厂仓库的老光棍就是因为在厕所偷看女同志被抓住了,听说判了好几年。”

“赵小虫多少次了,我看枪毙他都不过分!”

四周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毕竟整个轧钢厂里,大多数人早就对欺男霸女的赵小虫积怨已久。

“纺织厂那老光棍主要是没有一个保卫科科长的舅舅,不然也没啥事。”

人群中不知是谁说了这么一句,众人仿佛被人泼了一盆冷水,瞬间就没了刚才那高亢的情绪。

赵小虫在轧钢厂耍流氓骚扰女同志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每次都是什么事没有,依旧在保卫科为非作歹。

赵小虫专挑没什么背景而且胆小的女同志下手。

有的没让他得手的,也不敢跟人说这事。

那些让他得了手的,担心自己和家人被人指指点点,也不敢声张。

而且有李本财这个保卫科科长这个实权舅舅在,大多数人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自然没什么人敢在事后出言指证他。

如今章兴的几句话,已经是将赵小虫的所作所为昭告众人。

而且事主林芳,没有像先前的那些人一样胆小怕事。

她敢于当着众人的面,直截了当的戳穿赵小虫的谎言。

“听说这个林芳,是刚分到咱们厂的学生。”

“怪不得呢,我说一般的人哪敢跟李本财和赵小虫他们作对。”

“学生有啥用,没啥关系背景不照样白搭,不然也不会被调到后勤去了。”

“原来如此,我说其他的学生要不是分到了办公室,要不是分到了实验车间当技术员。”

“这就是得罪人的后果,谁让人家是刘副厂长面前的红人呢。”

四周围观的人议论纷纷,都对林芳的遭遇愤愤不平。

不过李本财毕竟是一只老狐狸了,遇到这样的情形没有慌张。

他厌恶的看了一眼地上那个被章兴几句话就吓倒在地的赵小虫。

真的是连骂都懒得骂他了。

“章兴同志,你这话就有点严重了吧。”

“关于你说的这个事情,其真实性还需要调查,不要这么早下结论嘛。”

“你今天才刚报到,厂里的很多事情还不明白,还是先以自己的本职工作为重。”

“毕竟老周只是生病了,暂时没办法主持工作,要是……”

李本财神情淡然的打着官腔,后面越说,这话里的威胁之意便溢于言表了。

呵。

章兴又不是刚初出茅庐的雏,怎么可能听不出李本财话里的威胁之意。

可正因如此,他也压根不在乎李本财的狗屁威胁。

那个素未谋面的老周,章兴并不了解,也没打算了解。

他只是知道,但凡那个老周能回来早就回来了,也不至于让自己接管这一套烂摊子。

至于什么李本财还有那个刘副厂长,章兴更不在乎。

自己二世为人,又有着系统给的各种物资,还能让这种垃圾给拿捏了?

有了这一份底气,章兴直接无视李本财刚才打的官腔

“既然李科长身为保卫科科长,又是这个嫌疑人赵小虫的舅舅,自然是有些难处的。”

“为了避免别人说李科长滥用职权以公谋私、包庇犯罪亲属,我看还是直接到公安局去吧。”

“这样就算是林芳同志冤枉了赵小虫,也请警察同志换他一个清白,同时也体现了李科长的公正无私,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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