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和温行进来时,黎明曜也跟着大家起来了。一进来就感觉到温行的目光像浆糊一样糊在她身上,让人感觉黏糊糊的浑身不舒服。黎明曜深吸一口气忍了下来,又跟着大家坐下了。

座位重新排过。温言坐到秦灵朴那一桌,在太太那一桌下面。温行坐在太太另一边,正好挨着黎明曜,温老爷就坐在温晴蕊的另一边。黎明曜专心看戏,一眼也不看身边的温行。温行也不看黎明曜,只是一杯又一杯的喝酒,来者不拒。

温晴蕊站起来说:“老祖宗,闷坐无趣,要不我们行个酒令,高兴高兴?”老太太笑着说:“蕊儿说得对。大家说,什么令好?”太太笑到:“谁能像老太太无所不能,这是安心要看我们笑话呢。”老太太也笑了,说:“那就来个雅俗共赏的,我们拍七可好?”

黎明曜几乎要笑出来了。还怕她们搞那种文邹邹的,什么射覆啊投壶的,拍七这种东西,谁怕啊!

最后,大家手都拍红了,黎明曜愣是一口酒都没喝到。

明七暗七,哪个七都被黎明曜躲过去了,有时候黎明曜拍了手,周围人还要愣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个七。几轮下来,谁都喝了,只剩黎明曜眼神清明的看着大家。

温行明显早就醉了,正红着眼盯着黎明曜。温言也不说话,握着自己的酒杯看戏,秦灵朴跟在他后面,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老太太笑得也挺勉强,明显也是累了。正想着散的时候,太太站起来,笑着对老太太说:“老祖宗,曜儿这孩子这么机灵,我喜欢的紧,在咱家也住这么多年了。今天想请老太太做主,让我认了曜儿做干女儿吧。”

好么,在这里等着我呢。

啪的一声,众人看去,原来是温行把自己的酒杯捏碎了。鲜血顺着指缝滴下来,行二爷捏着一手碎瓷渣子却一动不动。老太太赶紧回头叫到:“月见!泽兰!快来看看行儿的手!”

月见和泽兰赶紧过来想掰开温行的手,但是怎么劝温行就是不肯放开。两个小姑娘没什么力气,就是有也不敢用,怕再把二爷弄伤了。老太太急得要亲自过来,黎明曜叹了口气,站起来说:“二哥哥,放手吧。”

黎明曜把“二哥哥”三个字咬的极重。温行听了,真的就把手放开了。月见和泽兰赶紧上来给温行清洗伤口,上药包扎。没一会,温行的右手被包得像个熊掌一样,他转过头对老太太说:“老祖宗,请恕孙儿先行告退。”

“快回去吧。李嬷嬷,宋嬷嬷,你们送二爷回房。”老太太说完,两个老嬷嬷答应着走了出来,月见和泽兰退了回去。等温行一走,太太笑着说:“这女儿啊,我还认定了。你们看,一声二哥哥,叫的咱家这个浑小子言听计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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