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昏黄,傅鹤身上出了层层细汗。

“真的不用我上去?”李路见傅鹤脸色苍白,又问了一遍。

“不用,我真的没事。”

“行。”

傅鹤到自己所在的楼层,纳闷地看着自己家,家里怎么会有光?难道是走的时候没关灯

拿出钥匙准备开门,门却无堵地自己开了,傅鹤心里升出一丝不安。

“回来了。”屋内传来磁性声音。

傅鹤觉得耳熟。

定睛看…他刚刚才被压下去的燥火被一下打开,他怎么敢?

只见贺京关气定神闲地坐在他的沙发上,然后起身,双手插进裤兜,慢条斯理地踱步到他身边。

屋里开着傅鹤的小夜灯,而这一丝光亮被贺京关挡在背后,他被隐在贺京关身躯下,欣长的身影笼罩着他,眉眼疏懒“欢迎回家。”

傅鹤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你想干什么?你怎么会在我家?”

“听说你住院了,本想着到医院去接你,但你朋友去了。”说到这,贺京关声音陡然低沉“我想着,你肯定不想你的朋友见到我,于是我就来这等你。”

傅鹤深呼吸了几口气,咬牙切齿“我还要感谢你思虑周全?”

贺京关低头一笑,玩味道“不用谢。”

“你现在看到了,我很好,你可以滚了。”

贺京关“我没好好帮你善后,是我的错。”

傅鹤“……”这是重点?

“劳您挂怀,实在不用。”

贺京关眼睛落到傅鹤的药袋上。

傅鹤察觉,往后退了两步,离门口只有一步之遥,继而开口“像贺总这样的人,应该不屑于用强权那一套吧?当然,贺总可能喜欢另辟蹊径,但也要找对对象,而我,恰巧是不对的那一类,所以我劝贺总,适可而止,昨晚的事我也有错,所以我不会找你麻烦,也不会去向你索要什么,我只希望贺总,力气别使错了方向才是。”

好长时间没有声音,因为逆着光,他又往后退了几步,所以并不能看清贺京关的神情,贺京关现在像是隐在黑暗里的狼,伺机而动,他那双悠绿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的猎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猎物活捉,然后吞吃入腹。

突然,傅鹤被一股巨力推到门上。

似乎没料到他会这样,傅鹤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就这样被贺京关钳着脖颈。

他好像很喜欢这里,干脆卸下伪装,“傅鹤,找我麻烦?”

语调没什么情绪,只是拽着傅鹤的手腕渐渐用劲“我给你时间,你好好消化,但注意,别抱什么侥幸心理,好人那一类也从来就没有我。”

贺京关说完用手不轻不重地摩挲了两下傅鹤的嘴唇,然后从自己带来的药箱里翻出疤痕贴,强硬的把人拽到自己身下,给人贴上去“别留疤了。”

被搓磨的嘴唇发涨,外边的知了叫声很大,傅鹤猛地把门关住。

傅鹤在出租房里休养了几天,贺京关闯入门的那个晚上,傅鹤睡得断断续续,一晚上连做了好几个噩梦。

早上醒来的时候,眼底发青。

李路给他打了几个电话,都被他敷衍过去。

傅鹤给自己煮了碗面,坐在沙发里看着电影吃着,现在的他,只能用这种方法逃避着现实,贺京关的话他一边想忘掉,一边又忍不住心惊。

他想到贺京关游刃有余的模样,不像是毫无打算,傅鹤不是个没心没肺的人,相反,他很敏感,所以直觉,贺京关来势汹汹不是一时兴起。

傅鹤盘算着接下来的走向,突然,他看到一则娱乐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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