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不同于昨日的士气高涨,敌军阵营之中一片哀嚎之声,医师穿行于各个营帐之中,为伤者做着紧急包扎与治疗。
帐中,来护儿正面色阴沉地听着属下对今日战况的汇报,当得知今日普通军士伤亡近万,修士伤重不治者三百余人时,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愤怒一刀将面前的案桌劈为两半。
众人噤声,生怕自己遭受无妄之灾。
但来护儿也不愧为隋末大将,深谙带兵者不应被愤怒冲昏头脑,压抑住内心的愤怒,缓缓道:“此败在我,是我大意轻敌才导致今日的大败。”
众人忙道不敢,言皆是敌军过于狡猾所致,竟隐藏着这等底牌。
来护儿挥手止住众人的喧哗,“但诸君不可沮丧,今日我军即将突破城门之际对方才用出这等手段,足可见这等底牌也不是轻易能用出的,如果说只是为了麻痹我军是绝对不可能的,这两日对方的伤亡做不了假,宇文成都也是带兵之人,不会作出此等不智之举。由此可见,敌军就算还拥有此符篆,数量也不会太多,来日攻城我等只需将军阵分散,便不会再有太大伤亡。当务之急,尔等速速返回各自营寨安抚手下将士,待来日攻城我不想看到有任何将士脸上仍对今日场景怀有惧色,违令者斩。”
听着来护儿口中那毫不掩饰的杀意,众人纷纷应诺,而后迅速返回营寨稳定军心去了。
黑夜之中,一道灼热的眼神狠狠凝视着眼前的北元城:“宇文成都,就让你多活两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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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城主府中一片觥筹交错之声,虽说战时饮酒不太合适,但众人这两日承受的压力实在太大,急需饮酒来放松一下紧张的心情,而且现在府中皆乃修行有为之人,灵气运转酒意自散,完全不会因为喝酒误事。
而此时厅中角落处,江哲陪着张任等人默默地喝着闷酒,眼中掩饰不住的忧郁之色。
“怎么了,众人皆乐尔独忧是何道理?”张任疑惑道。
“前辈,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啊,如今府中所炼制的五行符篆皆由我管辖,白日一阵爆炸炸得对方人仰马翻,看似痛快,实则已经消耗了一半库存了,明日难道直接把另一半再用了。”江哲苦笑道,口中美酒下肚却喝不出任何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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