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盛堂内,忠义正手忙脚乱地配着药,现在镇上染上天花的人不少,用药一下子多了许多,便是他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他看向躺一旁休息的忠财,道:“哥,你别光顾着休息,一会郑大夫看见了可是会生气的,快过来帮忙。”
“哎!真是一刻也不得安生,还要干这么多的活。”忠财缓缓起身,眼里有些不耐烦。
忠财和忠义本就是对兄弟,因着父亲和郑汉英交情不浅,所以在逝世后便将两个儿子交给郑汉英照看,也无需多照顾,只要给口饭吃就得了,故此郑汉英才答应了下来让二人留在和盛堂帮忙。
大哥忠财精明能干,弟弟忠义沉稳老实,两兄弟这几年吃苦耐劳,郑汉英一生未婚后继无人,所以便想着从兄弟二人中选一个人继承他医术,日后也好帮忙打理和盛堂。
忠财凭借花言巧语夺得郑汉英的欢心,心中默认将忠财视为自己的继承人,所以忠财出主意抢苏宁母女的功劳郑汉英才会听他的话。
忠义听了哥哥的抱怨没有作声,默默做着手里的事。
只听到忠财又道:“现在染上天花的人越来越多,郑大夫也是三天两头的到处跑,万一一个不小心惹得我们也染上了可怎么好。”和盛堂还住着王老三一家,若是王老三一人也就罢了,还多了他的妻儿,想到王老三那一身的脓疱他便忍不住打寒颤。
“郑大夫他们这么小心,是不会让我们得天花的。”
“那可说不定,我看这和盛堂我是待不下去了。”忠财道,他可不想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待着,说不定命都没了。
闻言,忠义望了过去,不可思议地问道:“哥,你想离开和盛堂?”
“那当然!”忠财毫不避讳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若有机会我肯定不干了。”
当大夫能赚几个钱,他想要的是万贯钱财在身,守着和一个破医馆能有什么出息。
当然心里这些话他不会和忠义说。
……
四月早已是入了春的时节,气温有些回暖,清晨早起还是会感觉到隐隐寒意。
苏宁与岳凤轻吃了早饭后准备去和盛堂,正要出门时却碰到了莫楼,二人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染上天花的人已过数十,县令派人封了镇子,陆君其他们无法离开留在这是意料之中的事。
母女俩来到和盛堂,刚进门就撞见了忠义从里面慌里慌张得跑出来,险些撞到两人。
忠义立马停住脚步,看见两人显然犹如见到了救星般,“苏大夫你们可算是来了,我正准备去找你们呢!王老三不好了!”
闻言,苏宁和岳凤轻脸色皆是一凝,跟着忠义朝后院走去。
忠义边走边和两人说明情况:“早晨王老三还是好好的,刚用过早饭没多久就开始上吐下泻起来,吃了药也不管用。郑大夫从房里出来脸色难看的很,便让我来找苏大夫你们。”
说话间已然来到了后院,只见郑汉英如同蒸锅上的蚂蚁在院子里不断来回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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