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火旺了,就能腾出手来炒菜做饭,而不是又要顾着锅里的菜,又要管着灶下的柴会不会熄了。
她看着玉桃每天跟着去浇水,还要赶着回来做全家的餐饭很是辛苦,学会了用柴火灶后就向玉桃道:“这几天我在家养伤,就不用你赶回来做饭了。”
玉桃瞪大了眼睛,一脸惊奇地望着她:“姐姐,为了绣那些夫人小姐的绣活,怕手粗糙刮花了绸缎面料,你很少做洗菜烧火这些事的。”
沈钰干笑一声:“我这不是忘了怎么绣了嘛,这两天在家养伤,不能帮娘去地里浇水,还要你两头辛苦,我心里怎么过的去。”
“你放心,我只是做得少,又不是不会做。”
沈钰看着玉桃那将信将疑的神色,又赶紧补充一句。
“可是姐姐手粗糙了,以后怎么绣花呢?”玉桃还是觉得不妥。
“我以后不想绣花了,这几天我想过了,绣的时间久了,眼睛就坏掉了,你看绣坊里的那些绣娘,最后不都是眼睛坏了,就不能绣了吗?你难道想让我眼睛也和她们一样吗?”沈钰把早就想好的理由拿了出来。
“当然不想,眼睛坏了的绣娘生活也很难的,赚不到银钱,还需要人照顾,听说有的绣娘夫家还会嫌弃她们。当初娘也是舍不得,还不是因为家里欠着债,你又再三说晚上不熬夜赶活,被你缠不过,娘实在没办法,才同意你接绣坊的活计的。咱家现在欠得债也还得差不多了,我想姐姐的眼睛一直好好的,可不想变成那些绣娘的样子。”
听了沈钰的话,玉桃立刻接受了沈钰不想绣花的想法,一脸的赞同。
“那就这样说定了,以后家里的饭食我来做。”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并不是难在怎么做好吃的问题上,而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个家实在是太穷了,来来回回,就是稀粥咸菜,偶尔贴个饼子,下饭的菜也不过凉拌的黄瓜、小葱沾点自家的豆酱,翻不出新花样来,实在是英雄无用武之地。
沈钰习惯了柴火灶后,动作很快,每天早早做好一家人要吃的饭食,就闲了下来。
她伤还没好,也不敢冒冒然做需要用力气的事,以她有限的医学常识估摸着,原主摔倒时磕到了后脑,脑子里可能有淤血压迫了神经,才会记忆一片空白的。在这个医疗水平几乎等于零的古代,她可不想冒险,只能耐心的等着淤血吸收,万一用力过度伤口处再迸裂搞成脑出血,可没医院让她进。
既然老天爷没直接磕死她,而是给了她新生命,她就要保护自己,替原主那个沉默寡言的小姑娘好好活下去,也让她的亲人好好活下去。
她事先向玉桃打听过,村子里最有见识的就是给她看过伤的孙大夫。
这位孙大夫,年轻的时候四处游历,年纪大了后才定居在这里的。
他为人宽和温厚,诊金也收得公道低廉。有那家里穷的,一时付不出诊金,就记到账上,等到收了粮手头宽裕再付,甚至那实在拿不出银钱的,也不会急着催要。看诊之余,就去附近的山上采了草药去镇上售卖。和镇上的商铺都很熟悉。
因他售卖草药常去镇上,沈玉枝接的绣活,也总是托他带去给绣坊交货。
沈钰想跟着孙大夫去镇上看看,看看此地的饮食业是个什么情形,才能决定下一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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