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山冷哼一声,他立刻反驳树醒风:“我的女儿才不是你说的那种脆弱的人!更何况她和我不同,她从小就……”
树醒风开口打断对方:“沈大人是不是想说她从小就生活在你们刻意为之的、标准的平民认知环境下,接触过大量的普罗大众,绝对不会不接地气?”
他耸了耸肩嘲笑道:“令嫒工作之后就自己一个人租住公寓,这一点我确实佩服,但我想请问郡主大人一句,她冬天盖的被子是什么芯的?”
慎博郡主一愣:“应该是雁鸭绒……”
她对上树醒风得意的笑眼,黑了脸沉声反问:“她住的公寓里用的什么被子,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树醒风立刻举起双手投降:“打扫恩宅的人告诉我的,我只是推测她在公寓租住期间盖的应该是一样的。”
他摊开手继续说道:“这就是我要说的问题,雁鸭绒这东西专供皇室根本不外销,别说普通工薪阶层了,甚至是我都用不起呐!”
树醒风露出了洁白的牙齿:“连老百姓冬天有多冷都不知道的沈小姐,又要如何体会平民生活上的寒苦呢?”
沈千山一时哑口无言,他正想搜罗点什么替自己女儿反驳,慎博郡主就先怼了回去:“俗话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们夫妇确实会不小心偏爱甚至溺爱孩子,难免有安排得不合适的地方……”
她抬起了一对无比坚定的眼瞳:“可韶韶不同,她是一个非常敏感和有同理心的人,在我们为她规划的路线之余,自己又做了许多事,帮助了很多人——平民甚至是没有合法身份的游女,她都一视同仁地去交往和了解,我相信她完全会比我们想象中更加清楚这个世界真实的模样。”
慎博郡主勾起嘴角戏谑一笑:“话说回来,树董的夫人莫非不怎么和丈夫沟通聊天么?她之前告诉我说,韶韶去奥里萨布尔的时候,可是见了不少连我们都惊讶的世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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