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局长回到警局,刚松了口气,疲惫地揉着发肿的太阳穴,想要小小的休息两分钟。

就在这时,一个男警员推开了他办公室的门,语气急促眼神惊恐:“局长!不好了!尸体!尸体没了!”

“毛毛躁躁成何体统?!”老局长冷哼一声,然后端起保温杯喝了一口枸杞参茶:“怎么,有人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偷尸体?”

男警员显然没把老局长的话放进心里,比起领导的谆谆教诲,现在更冲击他内心的是另一件事。

他紧张说道:“不是啊局长!不是有人偷啊,是尸体!尸体跑了!!!”

老局长大惑不解,你在说什么卵话?

男警员重复强调道:“尸体自己跑了啊局长!那种!就那种!连蹦带跳的步伐跑了!解剖到一半他突然给了法医一耳光跳起来跑了我们拦都拦不住啊!!!”

“噗!”局长口中的参茶水喷了满桌,惊愕看向男警员。

不是,今天不管青红皂白把范老板拷进来就算了,尸体都跳起来了你们居然不想着跑路还试图拦截?这一届年轻人这么勇的吗?

而且解刨到一半是什么意思?!

...

有些人会认为,在凯恩街这种夜不闭户(指有人被灭门了来不及关门)、路不拾遗(指还没掉在地上就被人抢走了)的和谐社区中,走夜路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

但范闲用实际行动告诉了他们:凯恩街夜晚并不危险!这里没有靠着种族优势躲藏在黑夜中的倪哥随时伺机待发打算把你的钱抢光!

当然,前提是你一边走一边把玩着一把手枪,并确保自己的姿势始终保持0.3秒就能向任意方向开火,1秒内就能清空弹夹。

而这一路上,范闲的电话都快被打爆了,不过这也算是正常的,毕竟大家都是很热心的人。

再给凯恩街的父老乡亲发去万事平安的消息后,范闲终于回到了家。

刚一进门,范闲便察觉到了不同,攥紧手中的白金-M323手枪典藏版,下掉保险上膛,喃喃自语:“日记,这里有人来了。”

“椅子,还有一些杂物的摆放,和我出门前有了一点细微的差距,厕所里传出了流水声,通过声音的大小可以确定是男性在排泄,而这个人,大概并非长期来的黄毛或者别的牛马。”

范闲看向台阶上的薄灰,如果细细观察能够看出这灰大概像是脚印:“首先,黄毛这些人虽然没脑子,但多少知道规矩,他们不会不经我允许上二楼,这是要命的。”

“当然,最重要的佐证是......”范闲看向柜台上的一叠钞票:“黄毛没有这么多钱。”

挖槽,出门一趟,回家桌子上多了一叠钱,他妈的财神爷来到我身边?

范闲举起枪,猛然推开厕所门拔枪就想来一套南美传武!

“啊?!范哥?!”黄毛惊恐地声音从厕所内响起,定睛一看。

文明世界赋予黄毛的道德之一就有廉耻,他的廉耻心让他下意识双手捂裆想要遮挡隐私部位。

可尿道它不这么想。

所以黄毛尿在了手上。

这对着手尿的一幕给范闲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冲击,以至于他忘记了开枪。

范闲揉了揉发疼的眼:“多大的人了还尿手上?”

而后打开手机,掏出屋中的监控一一翻看,其中甚至包括了厕所。

你要问是什么样的变态会在自己家里,甚至自家厕所装监控?那只能说你还是不够了解凯恩街,死者不自己提供证据的话警察不会专门去找的。

“范哥?!我.....这......啊?”黄毛满脸窘迫。

“嘘。”范闲单指竖在嘴边示意小声,认真翻看监控。

那笔钱突然出现在柜台上,没过多久,急冲冲地黄毛撬锁而来,对着楼上唤了两声没有回应后,挠了挠头百无聊赖的玩骨灰盒等待起来。

在玩了半小时骨灰盒仍没等到范闲回来后,黄毛百无聊赖地坐在柜台后刷起了手机。

监控中的黄毛在玩了一会手机放才发现,柜台上这一叠好像不是冥钞而是闪耀币,他表情几经变换,险些在脸上浮现一个三分渴望三分忌惮三分理智三分疯狂和八分不识数的扇形图后,终于是犹豫着拿起了那叠钞票数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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