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险起见,云妙租了一辆马车,远离杨府几公里外的城门口附近选了个不起眼的医馆。
就在云妙下了马车进入医馆的同时,医馆门外也一辆马车缓缓的从外使了进来。
这辆马车单调没有多余装饰,可是木质却用的上好的楠丝木。就连马匹也是体型高大壮硕,通体如墨,毛发油亮似经常保养。马车外驾车的男人一身黑色的武士服,背后立着长剑,头带斗笠。他抬头看了看医馆的方向,然后低声对着马车内道:“爷,医馆到了。”
马车内的男人白衣如雪,淡坐车内凝眉闭目,神色几分痛苦,一张让人叹止的俊脸布满细汗,声音也是夹带隐忍的轻颤:“嗯。”
他腿脚不便,还是驾车戴着斗笠的侍卫从后车取出了木质轮椅,然后上车内把他搀扶下去的。
“爷,这命天士就是胡说八道。什么入了这九州城就能找到这解您病煞之人。咱们现在就单单寻一味药,都寻了七八家医馆了。这地药材都如此缺稀,还能有什么大能之士不成?”爷风心疼自家爷,他们是从北境回京。然这长途跋涉导致爷半路旧疾突发,止疼药也用完了,寻了六七家医馆还是少一味药。
这是九州城最后一家医馆了,若是再寻不到那一味药,爷这几日便得受那噬骨之疼如何能忍?
按照命天术的算法,这九州城大概率是有位医圣能够治疗自家爷的腿疾的,现在看来怪不得朝廷那些老家伙都得弹劾这一老神棍了。
穆兰笙却是面色平静,长眸深邃如一片浩瀚星海:“命格乃是天定,病煞而为后生。我这腿伤也已是顽疾无药可医,命格若已定更无人可解,心态放平便好。”
他从不信什么玄术之学。
若是腿疾有解,也不会困扰他这般久,受夜夜焚骨之痛。
夜风听到这话,眼眶瞬间有些酸涩:“爷,北境城这事皇上都已经派人处理了您何必还要亲自来受这个罪。这如今的身体本就禁不住颠簸……”
“黎民之苦,皇室之责,本王身残,意却未残。”穆兰笙漫不经心的道。
而且北境城是他母妃故土,官匪勾结民不聊生,就朝廷那些蛀虫官官相护,大事化小的态度也查不出什么来。他这次亲自私访,所幸也掌握了一些关键的证据。
“您如今这般无心权政,可是其他几位依旧虎视眈眈。您这番北下,属下就怕惹得其他几位的妒火,再次让您惹火烧身。”夜风叹了一口气,然后调整着轮椅的方向。
曾几何时,爷也是叱咤沙场的天盛国战神。
若非因当时太子之争激烈,爷为几方劲敌,也不会……
穆兰笙面色微冷,“这腿,若是还不能让他们安心,即我退之千里,也不能避祸。”
况且身处皇室,有时候不是退便能明哲保身的。
“帮我拿一些灵泉水,朱鹤粉,月光草,麒兽泪…”云妙站在医馆前台,开口即道。
谁知拿药的大夫一脸看神经病般的看着她:“姑娘要开玩笑请去别处。”
云妙才反应过来,如今这世界已经不再是原来的世界,这里仅仅只是个纯粹的凡人界,没有任何关于修仙者的痕迹。
“那就给我拿地榆、寒水石、橙皮、黄连、鲜虎杖根茎……吧!”云妙改口。
毫无灵气的药植虽然功效与过往灵药不能同一而语,但入乡随俗。
老大夫看了看云妙脸上的火泡好心提醒:“小姑娘你这脸可是得及时处理,最好是马上把火泡挑破再敷药,你这药敷在伤口自然得更好。老夫替你重新开个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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