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容只见听叶色若死灰站在原地,那里面是埋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完了,什么都完了。
燕飞脑子里只剩这句话。
魏忠小心翼翼瞧了眼皇上,面色不好,显然是动怒了。
这席美人搞什么不好,这要是真挖出东西,少说也要降位禁足,想翻身这辈子是别想了。
玉露堂的宫人都是眼巴巴看着席容,要是真有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他们不都完了吗。
两个太监很快挖出埋在土里的罐子,稀稀拉拉的水滴在地上,几十双眼也盯着那罐子。
罐子“砰——”的一声被砸开,几个烂桃子从里面翻滚出来,腐烂的臭味四处漫开。
没有东西。
席容悬着的心落下,但李怀屿面色并未有什么反应,看来这事要在他心里留下一个结了。
席容轻声开口:“皇上。”
李怀屿淡淡看了她一眼:“看来是朕多虑了,朕还有政务要忙,容儿自便。”
浩浩荡荡的人跟着李怀屿离去,一同传出去的还有席美人失宠了。
到底什么个事无人得知,只知玉露堂的宫女被杖毙而死,那血流的,华阳宫宫道上还弥漫着味,冲都冲不净。
玉露堂地上跪着一地人,听叶颤颤巍巍,道:“小主,奴婢什么也没干,就是看那桃子掉了可惜……”
席容扶起她,安慰道:“皇上什么都没查出,你是我带进来的人,我自然是信你的。”
毕竟现在打发出去了,她床榻下的盒子该怎么解释。
听叶艰难的扯出微笑:“谢谢小主。”
心结虽难解,但总有解的办法。
席容柔和一笑:“赵德财,你们几人将院子打扫干净了。”
回到内室,席容执起笔抄写佛经。
先前抄的太后都看完了,她虽然未想过谋求一分太后的庇护,但在老人家面前多多表现总是好的。
万一以后就有用了呢。
傍晚,听叶被支走后,赵德财几人将泥土翻开,露出被浸透的泥土。
涟漪上前拈起一点,拿到鼻尖闻了一下:“小主,这儿有药。”
小叶子瞪大了眼:“涟漪姐姐,是什么药啊?”
涟漪摇摇头:“泡太久了,而且这药很碎,奴婢分辨不出。”
席容暗下心神,这东西总归是个祸害,留在这万一又出什么乱子就不好了,但现在挖出去要放那毁尸灭迹?
她现在跟个活靶子一样,被一堆人盯着,李怀屿下午刚气得离去,明早再有什么,她都猜不出他会给她什么结局了。
李怀屿连着一个月没翻她的牌子,也没来过她这,席容乐在清静抄完佛经给太后送去。
这几日风大,太后每次握住她冰凉的手都要怪上两句:“这天这般冷,哀家在这好得很,那需要你天天跑过来,你有这心思不如放皇上身上,好让哀家早日抱上孙子孙女。”
席容替她捶捶背,笑着道:“为太后娘娘尽心是臣妾应当做的,只要太后不嫌弃臣妾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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