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这笑意像是催命符一般。

不敢看厉无妄,她在脑海中想好了措辞:“王爷是我的夫君,我不是怕,是敬。”

男人的轻笑声传到耳边,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偷偷抬头瞧了一眼。

刚抬头就对上厉无妄的眼。

白以云又连忙将头低下。

然后又听到厉无妄说:“这可不像是敬,我倒是好奇,你既如此怕我,为何还敢打她?”

好家伙,这是问她罪来了。

“鬼上身了。”,她胡扯道。

不过厉无妄似乎也不想追究这个问题:“罢了,我给你那罐膏药呢?拿出来。”

“哦。”,她应了声,走到抽屉旁,拿出了那青瓷罐,将罐子放到桌上,然后站在桌边。

厉无妄拿起那罐膏药,低头,一边开盖子一边说:“坐下。”

“哦。”

她应声而坐,坐到了厉无妄对面。

厉无妄拿着已经开了盖的药罐,面上似是无奈,朝身旁的位置侧了侧头,道:“坐到这。”

白以云犹豫了一下,慢慢站起身,往厉无妄身边的位置挪去,挪了好一会儿才挪到那。

她慢慢坐下,但身子还是歪着的,想尽量远离厉无妄。

厉无妄没有动作,又道:“坐直。”

白以云立马将腰杆挺得笔直。

此时二人之间不过一拳距离,她甚至能闻到男人身上的雪松香,和那天一样。

厉无妄侧过身子,挖了一块药膏,伸手就要往她脸上来。

白以云抖了一下,即刻跳起来,惊道:“干嘛?”

厉无妄仰头看着她:“坐下,上药,不疼吗?”

听了这话,白以云好像才有了知觉,慢慢感受到了脸上火辣辣的灼烧感和额头上的闷痛。

她推辞道:“我自己来就好,不麻烦王爷。”

厉无妄又重复了一遍:“坐下。”

看来拒绝不了了,她只好缓缓坐回去。

厉无妄的嘴角又勾了起来,是一个很好看的弧度,为本就俊美的脸添上了几分不羁之意。

厉无妄将手指上的药膏抹上了她的脸,轻轻慢慢打着圈。

冰凉的药膏和那只手炙热的温度同时触上她的肌肤,让她的身子不自觉颤栗了一下。

厉无妄轻声道:“膝盖才刚好,脸上又伤了,这一罐膏药怕是不够,不如我明日差人再送个百千罐来?”

见厉无妄没有因为她打了楚澜一事怪罪她,还帮她上药。

白以云的胆又大起来了,忍不住道:“今日之事不是我的错,罚跪之事也不是我的错,今日之事是她故意招惹,罚跪之事是因为王爷信了她说的话。”

“我没信。”,厉无妄接道。

她不解:“王爷没信吗?那为何要罚我跪?”

厉无妄又挖了一小块药膏往她额头上抹:“是我太纵着她了。”

见厉无妄没有要责怪楚澜的意思,白以云心中失望。

本就不应有期待,她早该知道的,他终究是偏心楚澜,既如此,又为何要给她上药?

她心中失落:“王爷不去帮阿澜妹妹上药吗?”

厉无妄手上动作不停:“明玉会帮她上。”

白以云抬起眼眸:“那王爷是因为戴鸢如今伤了动不了,所以才来帮我上药的吗?”

厉无妄擦完,停下动作收回手,将药罐盖子盖上,只说了两个字:“不是。”

她看着厉无妄的动作,继续追问:“那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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