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笑了,求求了,孩子要面子。”王渝可怜巴巴的样子,子笑得合不拢嘴了:“先让陛下去跟高将军谈正事儿!”
之于子龙来说,王渝就是看着长大的,自然要多多爱护。
王渝见子龙如此为自己开脱便道:“子龙将军陪我跟高将军走几步。”说着便拉着子龙往营外走去。
走远后,尚能听见蜀营的欢笑。
“不知陛下急召我来?所为何事?”高定三天三夜没合眼就是为了最快速度到达这位君王的旁边,毕竟他知道了前事儿,对这位君王更是拿不准主意,更别说伐南之时的事儿了,件件都让高定觉得这个君王绝不是一个好欺负的主。
王渝缓了缓,毕竟这几天确实是有些榨干了自己,不过话说回来,王渝很佩服这身子骨,还想着刘禅为什么拿着这么好的身子去斗蛐蛐!难道享受不来如此美乐?
“高将军,朕征南数日,今南方已定,朕又杀蛮王孟获,深恐南方叛乱。”王渝与子龙高定走到水桥上:“不知高将军有何见教?”
高定道:“可留数兵,镇守南中……”
王渝道:“南征完,朕欲伐孙权、曹丕,恐南方无兵可留啊。”
高定问:“陛下意如何?”
王渝道:“我大汉非异姓不可称王,汝可知晓?”
高定道:“自然知之。”
王渝随即道:“可曹操篡汉,自立魏王,本想封公为王,替我管理南境……”
高定听曹操之名,立马拜:“陛下,万万不可。”
王渝笑道:“怎么?将军也怕成为曹操么?”
高定叩:“臣之忠心,天地可鉴!”
“请起请起。”王渝扶起高定:“朕有一事,骗了将军。”
高定自然知道是什么事情。
“雍闿朱褒二人并没有要加害将军,是朕欲加之罪而已。”王渝试探。
高定严声厉词:“此等逆贼,人人得而诛之!罪将被抹了心智,才教反陛下。”
王渝笑道:“汝部下鄂焕已为大汉江山立下赫赫战功,可抵将军之罪了。”
“多谢陛下!”高定本就担心皇帝会怪罪他,但是如此看来,不必太过担心。
“南中总不能无人看管吧?朕思来想去,将军依是最为合适的人选。”王渝了解到高定被称为夷王,这招叫以夷制蛮。
“承蒙陛下。”高定如履薄冰的对应每一句话,毕竟他也许明白叫子龙来的目的。
“朕拟高定将军负责管理调度军需的支度使,同时兼管理屯田的营田使,主管军事、防御外敌,又兼所在道监督州县之采访使,集军、民、财三政于一身,将军以为如何?”王渝见高定没动静再道:“可封将军为南中都督。”
“多谢陛下!”如此大的权利都给了高定,也就是说,他就是南中的皇帝了。
“没什么,将军。”王渝说出了担心:“可朕担心啊。”肯定担心,如此大的权利。
“若是将军重蹈雍闿、朱褒行径,朕又要劳心劳力了。”王渝又道:“昔日董卓鸩杀少帝、袁绍雄据河北、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皆因如此。”
“我成都离南中不远,若将军起建宁、南中之兵,朕岂不危矣?”王渝每个字都在吓高定。
其实王渝根本不需要高定管建宁,他只希望高定用血腥的手段镇压胆敢反抗的蛮人,但是这不能自己说出来啊,这要高定说出来只管南中。
“建宁自始至终是将军的,建宁兵马大多也都听从将军。”王渝点名要意。
高定自然明白:“愿为南中都督,不管建宁之事,并将妻儿老小尽数送往成都!望陛下放心。”高定如果不这样说,恐怕连命都保不住。
他一个人不过数骑来到这里,也肯定要跟着王渝到建宁,如此,他只能镇守南中,至于那南中之兵反叛?恐怕建宁之兵悉数抵挡下来了。
“不委屈你吧?将军。”王渝明升暗降,虽然掌握了南中,可是那南中本就是不稳定因素才让高定前去,建宁相当稳定,换上蜀中心腹则是最好。
高定哪敢说不:“不委屈,升为南中大都督,节度此地,乃臣之荣幸。”
王渝点点头:“朕会派一文人前来助你一臂之力。”说是助他不如说是监督他,管理他。
“多谢陛下。”说着三人居然已经走回了军营,一路上高定冷汗直流,说错一句话,恐怕自己项上人头不保。
马岱已经收拾好了三军:“陛下,随时可以起程了。”
王渝点点头:“好,一个时辰后启程吧。”说罢王渝悄悄叫来马岱:“给祝融夫人单独安排一辆马车,她是女儿身。”
马岱点点头:“遵命,陛下。”
正当三军要离开时,南人夹道相送。前军至泸水,时值九月秋天,忽然阴云布合,狂风骤起;兵不能渡,回报王渝。
“陛下,前方妖气正盛,不知如何渡河。”士卒的话让王渝摸不到头脑:“未曾听说有妖啊。”莫非神话传说是真的,王渝还是不太信。
召赤刑来。
毕竟赤刑南人,还是知晓这些事儿,待赤刑见驾,王渝问:“说那前方妖风,是何缘故?”
赤刑答:“禀陛下,此水原有猖神作祸,往来者必须祭之。”
王渝身为社会主义坚定接班人,是坚定的唯物主义,我亲爱的达瓦里氏,这个世界上是没有神鬼的:“用何物祭享?”但还是礼貌性的问问,也算了解了解风俗咯。
赤刑答:“旧时国中因猖神作祸,用七七四十九颗人头并黑牛白羊祭之,自然风恬浪静,更兼连年丰稔。”王渝一听四十九个人头,这也太不把人当人了吧。
“朕已杀南人多数,岂忍再动刀戈?”
心里怀着,我不信!的想法来到了泸水边,果然阴风大起,波涛汹涌,人马失色:“我擦。”
王渝随后让赤刑找些蛮人问问其因。
赤刑找来当地蛮人:“参见陛下。”
王渝扶起:“快快请起。”
指着泸水问:“此何情况?”
蛮人道:“自陛下经过之后,夜夜只闻得水边鬼哭神号。自黄昏直至天晓,哭声不绝。瘴烟之内,阴鬼无数。因此作祸,无人敢渡。”
王渝觉得肯定是心理作用,但毕竟自己确实是杀了这么多人,叹息道:“皆朕之过也,兼杀死南人,尽弃此处。狂魂怨鬼,不能解释,以致如此,朕无可奈何也。”王渝确实是不知道怎么办。
“参军以为,朕该如何?”王渝只能问问自己的智囊了。
“陛下今晚当亲祭之。”生在那个时代,马谡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如此了。
赤刑见状道:“须依旧例,杀四十九颗人头为祭,则怨鬼自散也,臣愿替陛下杀人。”说着赤刑提着银刀便要去找目标。
“慢着赤刑。”王渝拦住了赤刑接着道:“本为人死而成怨鬼,岂可又杀生人耶?岂不怨上加怨?”
王渝记得在他那个年代扫墓用的是鲜花和一些主食:“朕自有计。”
王渝叹息便教人就地安营扎寨,但将士们哪敢,子龙马岱率先:“生者何惧亡魂了?”二将率先带人扎营,随后三军扎营。
王渝在大营召来马谡:“不知如何祭祀?”
马谡想了想:“需当夜于泸水岸上,设香案,铺祭物,列灯四十九盏,扬幡招魂;将祭品等物,陈设于地,便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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