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
槿禾一头雾水,她才十三岁!癸水都还没来呢!她知道这时代嫁人一向比较早,但是她之前已经说服娘让她年满十八岁以后再嫁的,娘怎么又旧事重提了。
她就出门一趟而已!
是谁?策反了她娘!
老王氏的表情也不是很好看,如同吃到了臭苍蝇一般的恶心。
“囡囡,不是娘想让你嫁人,是今天有人上门说媒了,我可没答应,就没见过媒人都不请一个,自己来说媒的,你都不知道那户人家的嘴脸,还有说的那些话啊,脸皮都不要了呢!”
“我们村之前不是出了两个童生吗?一个是村里的木匠家,一个是农户家,这上门说媒的就是那农户家,那童生叫什么沈潘安。”
“他们一来到就说想让你嫁给他们家,让我们家赶紧准备一千两的嫁妆,还要将肉干跟果干的配方都陪嫁过去,我一听就来气了,那人家还不依不饶,还在嚷着他们家儿子如何的好,不光是童生,长得也好!貌比潘安呢!”
“我一看,哦哟,丑的不忍直视,长得尖嘴猴腮就罢了,还长了一脸的麻子!就这?还想肖想我闺女,我当即就轰出去了!”
“然后他们一家还在外面说什么他家儿子是童生,看上我家囡囡是我们家的福气!要不是看在我们家冬青考上童生的份上,他们家才看不上我们宿家呢!”
“我呸!我们家囡囡用他们看上?一大早听到这话我恶心的不得了。”
幸好老头子去镇上巡视铺子了,不然听到那些话肯定杀到那沈潘安的家里,就他们那副德行,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这些年来也不是没有人来探过她的口风,但都被她回绝了,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槿禾听完后却是松了一口气。
至于那什么沈潘安,她没当一回事,只要不是娘的意思就好,外边的人好打发。
“娘,不用生那些闲人的气,不值当。”
“对,囡囡说的是,不值当。”
作为槿禾的三哥,旺财知道这事后也是气得不行,隔天在店铺跟赵管事闲聊时误将这事说漏了。
把正在喝茶的赵管事吓了个半死,连忙问道:“那你们家没答应吧?可别答应啊,宿姑娘这么好的姑娘可不能这么早成婚啊,这不妥不妥啊。”
死了死了,宿姑娘家要是答应了那什么童生家,那他家的公子怎么办?不得削死他啊!
旺财狐疑地看向无比紧张的赵管事:“赵伯伯,你这么紧张干嘛,我妹成不成婚跟你有关系?”
他跟赵管事熟悉后,称呼上就变成了赵伯伯,尽管赵管事死活不愿意他这么叫,但他就想这么叫,就爱看赵管事那着急又无可奈何的样子。
闻言,赵管事差点将实情说了出来,但一想到这旺财平常最疼他妹妹,要是知道他家公子在他妹妹才几岁的时候就惦记上了,那这旺财不得将他家公子视为仇人啊,不行,不能说出来。
所以他赶紧解释道:“你都叫我赵伯伯了,你的妹妹我当然得照看几分,再加上宿姑娘也算是我看大的,我也是想看她美美满满的嫁个好人家,肯定不能找太差的。”
起码得是他家公子这样的。
旺财这才勉强打消了疑心。
说起来赵伯伯在这也有十几年了,他不该这么警惕。
赵管事见他打消了疑虑,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不能再露出什么蛛丝马迹,不然这旺财以后就不跟他说宿家的事了。
再聊了几句后,赵管事就以有事先行离开,等他回到房间后,赶紧用最快的速度写了一封信送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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