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家伙没有完全疯,又或者是装疯卖傻,他是真的一点也没看出来。

只是可惜,景元不精地质,方向也错了,地道挖到了诏狱锦衣卫的演武场下边。

通道尽头,都是石头,再也挖不动了。

他受不了这打击,悲愤交加病重而死。

临死前还不忘让交代他出去后,找机会替他复仇。

这件事给他很大的震撼。

有些事离自己很远的时候,他不会想,可是如今眼前,似乎伸手就能抓得住的时候,就没法控制了。

于是他拿起景元挖地道的工具,是个破瓷碗的碎片,瓷片碎的地方沾了很多泥土,也钝了,但他却觉得这一块瓷片异常珍贵。

就这样,他将瓷片藏了下来,挖通了自己牢室跟景元牢室的部分。

他比景元熟悉京城,也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能成功逃出去。

于是用了不知多少年的时间,终于挖通了一个出口,逃出了诏狱。

从地牢里出来,他不敢耽误,混在乞丐堆出了城,还因为乞丐太少,差点被抓。

他也不敢耽搁,一边讨饭,一边往西逃亡。

也从路上零星的信息里得知,如今是元明二十年了。

原来,自己在地牢里已经十八年之久了。

至于肖翰,他仍然是皇帝最信任的人。

他和好友沈钰、学生薛恒三人交相辉映,对外痛击鞑靼,还灭了倭国,使得周边藩国再不敢生起二心。

对内主持改革吏治,朝堂为之一新,整个大庆都欣欣向荣,呈一片繁盛之态。

康荀的西行的脚步越发沉重,他本来是想去鞑靼讨生活的,可是如今鞑靼已经远走西域了,就连渠夷也放弃了原来的领地,躲进了东北的山沟沟里苟延残喘了。

没办法,康荀只能继续往西去,在边境小镇上,靠着在客栈里记账过活。

他也无数次想回家,想看看自己娘和妻子,但他不敢,只能待在这个贫瘠的小镇苟延残喘。

偶尔,他从商队那里听到中原的消息。

每每有肖翰的消息,康荀都会竖起耳朵,又或者给人说几句好话,央求他们多说一些。

“这位可是大人物啊!是太上皇的老师,后来太上皇又请他给皇子们授课,要不是他身兼数职,忙不过来,估计连皇孙都得包揽了。”

“没办法,谁让太上皇就愿意相信他呢!”

“当然了,这位肖大人也是天纵奇才,从小就是方圆百里的神童,过目不忘,聪明异常,听说他出生的时候,天上是霞光艳艳,瑞霭腾腾,一看就知是不同凡响的大人物降生了。”

瞎胡吹。

明明他是晚上出生的,黑布隆冬,连月光都没有。

传得可真够离谱的。

康荀在心里吐槽道!

“然后呢?”有人问道。

“然后,人家是神童,读书过目不忘,考试没有不中的,不到二十就高中了探花郎,还娶了恩师的女儿。”

“诶,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何等意气风发!”

“也就是这时候,肖大人做了当时还是皇子的太上皇,二人结下了师生情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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