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山主,少主的情况怕是……”

“天意如此,贤儿本就资质不好,又急功近利,有此一劫也怪不得别人。

好在你们发现及时,保住了他的性命,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其实做一个普通人也挺好。”

……

山主?

贤儿?

什么鬼?

……

头痛欲裂、口干舌燥、胃部翻滚却浑身乏力。

这次的宿醉感觉比过去强烈了许多,李旭甚至隐隐的还出现了幻听。

“我怕是喝了假酒,难受死我了,傻逼蔡俊!”

酒是蔡俊买的。

李旭吃力的想起昨天夜里在宿舍的新学期聚餐。

他酒量不行,趁着室友们喝的正热烈的时候,不仗义地偷摸去睡觉了,谁知道即便如此,他现在还这么难受。

难受的眼皮都不想抬,但是李旭感觉自己身旁似是有一个人,他下意识的说道:“渴,能不能赏口水?”

身边的人站起身,李旭听到了倒水声。

他也不觉得奇怪,然后他就感觉自己被人从床上扶着坐起,温热的触感从他的嘴唇传来,鼻腔里充斥着清香,他情不自禁张大口喝了起来。

真香!

说也奇怪,这茶水一入口中,李旭瞬间感到自己的头脑一清,之前的剧痛竟然一下子减轻了很多,浑身上下一片通透,他吃惊的扭头问道:“我靠,这什……”

四目相对,李旭呼吸一滞,红晕上脸,嘴里残留的茶水随着喉咙的滚动,流入食道。

砰砰,砰砰。

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对面那清素雅致的脸上细眉一蹙。

李旭脸色一红,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转头,对面的女孩儿手还扶着他的背。

李旭急忙移动屁股缩在床边,迟疑的问道:“你是?”

女孩儿凝视着李旭,片刻后,她樱唇轻启,声音清冷的说道:“我是你的道侣,苏潇潇。”

道侣?老婆?

李旭一愣,这才发现对面的女孩儿服饰不对劲:

什么鬼?修仙?

对!我最近一直在追修仙小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合理!

但是这梦未免也太真实了。

细眉、凤眼、琼鼻、朱唇。

弧度柔和的鹅蛋脸,白嫩透粉的肌肤,就连清冷的气质都直击人心。

这个女生完全长在了李旭的审美之上。

这一刻,余贤只想着:最好这个梦永远也不要醒来,谁如果敢把我叫醒,他就和我有了夺妻之恨!

李旭心中渐渐激动起来,完全忘了自己之前难受、痛苦的感觉。

单身二十年,即便在梦里,面对那清冷的眸子和薄薄的嘴唇,他依旧忍不住心虚、胆怯起来。

“你……你太好了,我不配!”

李旭突然有些伤感和委屈,让苏潇潇感觉莫名其妙。

“你哭了?”

“我没哭,在我的梦里,我怎么可能哭?”

李旭抽动着发酸的鼻子,心里想的却是:为什么要让我做这样的梦,我的初恋!

苏潇潇的眼神怪异起来,她感觉余贤苏醒后哪里都不太对劲。

“我……我可以……”

李旭心虚地开口,说话都有些磕绊,想来是有了奇怪的念头,手上不老实的试探着靠近苏潇潇的手。

“啪!”

余贤眼前一花就感觉自己的手已经砸在床沿上。

“咳咳!”

还没等余贤反应过来,屋外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咳嗽。

苏潇潇一脸惶恐地站了起来。

余闲有些不明所以,嘴里一边抽着冷气一边安慰苏潇潇道:“嘶!是我冒犯了,我没事,我不疼,嘶!”

怎么可能不疼?又麻又疼!

疼?

梦里怎么会感觉到疼?

余贤一愣,偷偷的掐了自己一下:“确实疼,这难道不是梦?”

“师兄,师兄?”苏潇潇的声音把李旭从恍惚中叫醒:“山主到了!”

山主?

李旭心中一惊,听这名头就是这一带的大佬,他心里有些慌。

我穿越了?看样子还是夺舍,被我夺舍的人看上去身份还不简单,这要被发现就完犊子了!

“师兄?”苏潇潇见李旭迟钝的样子,心里也很慌,担心刚才自己出手过重让李旭伤上加伤。

李旭被她摇的回过神来,颤抖着嘴唇,又怂又笨地问道:“我……我是谁?”

就在此时,门外走进来两个人,李旭抬头看去,鼻子一酸,叫道:“爹!”

来人一前一后分别是一个面目俊朗的青年和花白胡子的老者,李旭的那一声“爹”正是对着青年叫的。

青年皱眉看向李旭,一声不吭,这让李旭很惶恐。

他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就向这人叫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究竟是什么状况,他的大脑一片空白,浑身僵硬。

花白老者留着一个山羊胡子,他快步走来,先是给李旭号了号脉,然后翻了翻李旭的眼皮观察了一下,才转身对青年轻轻的摇了摇头。

整个过程中,李旭一动都不敢动,等到老者回到青年身后,青年才开口道:“不要难过……”

余天赐的话还没说完,就想起刚才自己神念看到的一幕,自己的儿子似乎并不难过,甚至还有心情……

“但你现在身体还未痊愈,更不要纵欲!

你能这么快调整过来也好,其实做普通人也不错,反正即便你到了筑基期,爹也还要保护你一辈子,然后给你养老送终!”

你可真幽默。

这个安慰让李旭很无语,似乎这具身体的前任是个废材,不然当爹的也不会说出这种话。

“你现在感觉如何?”余天赐问道。

见对方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自己,李旭胆子大了一些,心虚道:“身体很好,就是不能修炼了!”

他是真不能修炼了,不只是从眼前这个爹的只言片语中猜到的,还有就是关于上任的记忆他是一点儿都没有,那声爹估计也是这具身体的条件反射。

“嗯!”余天赐点了点头道:“这就是急功近利的代价,不过你也不要沮丧,你是我余天赐唯一的儿子,即便你不能修炼,依旧是这玄赤山的少主!”

李旭闻言立即沮丧的点了点头,默不吭声:现在多做多错,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余天赐走到李旭的身前,和蔼地摸着李旭的脑袋,道:“你刚刚苏醒,身体还很虚弱,还是该好好休息,爹就不打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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