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丁凯看着温柔端庄的大女儿,心里好受了些。

“外头下着雪呢,怎么这么早就过来给你母亲请安了?”

丁宁笑了笑:“昨夜的事情,女儿怕母亲会吓着,所以特意早起给她炖了盅安神汤送过来。”

说着,目光瞥向了身后的翠合。

“……”翠合心里默默汗颜。

她手里端着的哪儿是什么安神汤啊,那是临出门的时候大小姐随意往里面倒的茶水。

且还是冷了的茶水。

丁宁就是料定了姜氏不会喝她的安神汤。

果然,丁凯的眼神和脸色都温和了下来,询问了几句丁宁这几日在府里的情况,问她院子里的下人们伺候的如何、住的习不习惯、有没有什么缺的东西。

丁宁都一一地答了。

她不卑不亢的姿态和从从容容的模样,都像极了一个温婉内敛又富有教养的大家闺秀。

丁凯心里有些可惜。

要是瓷儿也像丁宁这样温婉从容就好了。

只可惜,三女儿自小就让他和妻子给娇惯坏了,飞扬跋扈不说,针织女工更是样样不通。

说起来,出了出身优越之外,三女儿身上……几乎没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才艺。

姜氏红肿着一双眼睛出来了。

她的瓷儿还躺在里面没有醒过来,丁宁这个小贱人居然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姜氏当即就沉了脸色过来,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丁宁睁大了眼睛,一脸天真道:“女儿过来给母亲请安啊,还给您带了盅安神汤过来,这可是女儿一早起来炖的,母亲您尝尝。”

说着就伸手把翠合手里的‘安神汤’给接了过来。

“我不喝。”姜氏现在恨不得掐死她,又怎么会喝她的什么安神汤。

从昨晚到现在,于嬷嬷念叨了好几次,说大小姐没回来之前,府里风平浪静的,怎么这大小姐一回来就跟个刺儿头似的?如今更是害得三小姐在自家府里被人扒了腰带吊在树上。

姜氏心里反反复复回想的,都是昨晚丁宁最后说的那三个字。

会不会是她做的?

“母亲怎么眼睛肿的这样厉害?女儿方才听见母亲在里头叫三妹妹的名字,可是三妹妹怎么了吗?”

丁宁一脸的担忧,任谁也看不出来她是装的。

丁瓷出了什么事情丁宁一清二楚,因为罪魁祸首就是她自己。

不等姜氏说话,丁凯已经言简意赅道:“你三妹妹身体有些不舒服,你母亲不放心,把人接了过来这边亲自照顾着。”

“不舒服?”

丁宁犹豫了下,说道:“女儿以前在乡下的时候曾跟着郎中学过些医术,母亲,要不女儿进去给三妹妹把把脉吧?”

她这话落进丁凯的耳朵里,只觉得欣慰,可姜氏听着,却是竖起了满身的刺。

“府里的大夫已经看过了,就不用你---”

姜氏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听见内室响起一声尖叫,丁瓷醒了。

丁瓷啊的一声大叫,眼睛睁大到极致,两只手用力抓着自己的头发从床上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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