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劳尼想了想,她还是不太确定面前这位,在此之前于她并没有任何交集的、魔法世界最为杰出的炼金术大师,究竟是一位怎样的人。

只说长生这一个话题,就可能有好几个分支。

确实,她有设想过这个课题。在很久以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她曾经从她确实觉得自己可靠的、属于自己的双眼中看到过这样的新闻:“那些年老的,上了年纪的麻瓜们,他们购买年轻的、健康的人们的血液,输入到自己的身体了。这居然让他们原本干垂的皮肤上提,让他们孱弱的身子重新变得有力—他们的衰老被延缓了。”

当然还有更可靠的:得了白血病的人经过骨髓移植后,又很大一部分的人会被他人的骨髓影响,改变原本的血型。

这都昭示着,这个特别的世界的创世人对于生命的设想。

这种设想的提出是危险的。

恐惧死亡和衰老的人们,如果他们拥有足够的强力,将会将无辜人拉入他们欲望的深渊,使得他们成为欲望的养料。

“细说下去会是长篇大论了。”她摇了摇头,“实际上这些理论也只是各家之言,没有实验的数据,并不能证明什么。”

“但你的猜想在我的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尼古·勒梅的脸色算不上是好看,但是眉眼之间却跳跃着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的喜悦。

对于他而言,艾伯特小姐的出现是如此的姗姗来迟。

长生—这世界上的大多数人,谁人不向往长生?就连大名鼎鼎的伏地魔都不例外,即使他是如此的骄傲,希望不借助于外物,而仅依靠自身本来的力量。

当然,尼克·勒梅对伏地魔并不感兴趣,就像他远在巴黎,伏地魔的能力也只局限于英国的领地范围,甚至还没有完全辐射到魔法界,这是他们自己魔法部的事情。

当然有人对魔法石感兴趣,他是说,这种感兴趣是,像他一样拥有魔法石,使用魔法石,进而得到令人向往的长生—就像这名大名鼎鼎的炼金术师一样。

只有邓布利多,这个与他颇有渊源的年轻人(虽然他也不算年轻了),在这样的年岁下,在某种超出了生命的欲望的驱使下,会提出这样令人震惊的提议...

人们向往永生,但是却在临门一脚前无法踏出—他们没有这种天赋,无论是魔法的还是炼金的,即使愿意花费一生来研究这样一个物件,也无法到达这样的高度。更遑论从中了解到更多了。

他确实没有怎么与麻瓜们交流,但他也从未想过麻瓜们居然已经将生命研究到了这种程度。

当然,不是没有麻瓜出身的学生们,他也见过很多这样的人,但是,在十几岁的年纪,只往返于魔法学校,与外界隔离的小孩,谁能指望他们知道多少要等到他们真正开始学习某个专业方向之后才能取得的知识呢?

“我来的太晚了...”尼克·勒梅颤抖着,“还是说,你来的太晚了?”

“或许都不是。”年轻而又充满力量的女孩,还是神采奕奕地回答了他这个垂亦老人的自言自语,“您来的不算晚,我也没法来的更早。”

“人们无法长时间地逆转时间...”克劳尼走到了这个一生致力于自己事业的、拥有过辉煌成就的老人的身边,“我从你的话语当中,就已经收到您想要传达的极限了。”

“如果您要问我,我还是认为您的选择没有错。”她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如果是我,在我没有遇见任何一个我完全认为他不会动用这样的事物作恶、能够完好地掌握它,处理好一切可能随之而来的风险的话,我宁愿销毁掉这个重要的事物。”

“...我的大脑已经无法再支持我的研究了。”他说,“就像我的四肢,我的骨头,我的血肉一样,他们很快就不再受我的控制了。我认为那一天终将到来,与其成为没有任何意义的生存着的傀儡,不如让我重新展开一场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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