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师府的书房内,荇宴与荇止衡相对而坐,心中各有思量。

最终,荇宴率先打破了这份寂静,说道,“此前我还打算让渊儿明年下场科考,现在看来他果然不适合仕途。”

荇止衡淡淡一笑,说道,“父亲,若是止渊听闻您这番话,他必定会欢欣鼓舞,喜形于色。”

听到这话,荇宴不屑地冷哼一声,“那个小子一听到这个消息,恐怕又会去喝上几杯庆祝一番了。”

“确实如此。”荇止衡看着荇宴,深深地叹了口气,“只是,您也清楚,止渊的性格过于直爽,确实不适合在官场中立足。”

荇宴低头沉思,半晌才轻叹道,“你妹妹也跟我说过,为父是不愿见他如此虚度光阴,他若是向芙儿一般经商做生意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

“那您有没有想过,或许他更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呢?”荇止衡反问,“家中有爹和我入朝为官,娘和妹妹经商,这些已经足够撑起这个家。”

听到这,荇宴微微蹙眉,转头看向荇止衡,“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或许我们应该尊重止渊的选择。”荇止衡看着荇宴,眼中透出一丝明了。

听完这话,荇宴沉默了片刻,然后轻叹一声,“我明白你的意思。”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这个孩子,从小的时候起,他总是有自己的想法,也许我不该过分干涉。”

“我们不能因为自己的期望就强加给他压力。”荇止衡补充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道路要走,包括止渊。”

“你说得对。”荇宴感慨地点点头,“我会好好考虑,此事先不要跟止渊说。”他看着荇止衡,眼中满是理解和认同。

荇止渊完全没有想到,太子的生辰宴,就让他爹轻易改变了让他科举下场的想法,不然他高低得给太子殿下准备一份贺礼。

端阳侯赠送太子灵君生辰贺礼的消息,很快便传到了九五之尊的皇帝耳中。

“端阳侯去西南十载,朕还是第一次听说他给皇子送贺礼,合叶,宣太子入宫。”坐在龙椅上的皇帝,眉头微蹙,脸上流露出几分疑惑与不悦。显然,他对此事感到有些出乎意料。

合叶公公连忙应声,随即差人前去召唤太子。

上书房内,皇帝坐在案桌后聚精会神地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灵君在合叶公公的引领下,恭敬地走了进来。他跪在地上,向皇帝行礼,“儿臣参见父皇。”

皇帝抬眼瞥了灵君一眼,点点头,示意他起身。灵君顺从地站了起来,站在一旁静候皇帝的吩咐。

灵君便这样静默地站在那里,耐心地等待皇帝批阅完手中的一份又一份奏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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