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兴有点懵,转头看唐翠梅:“为、什么?”

翠梅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

“你们是亲兄弟,他还不至于因为这件事怪在你身上。

再说,你又有什么错?你们合该是一等功才是。

你们俩唯一的错就是不知道被谁救了,就是活着出岛而已。”

周兴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被掩饰,即使快,却还是被翠梅捕捉到了。

“我们那不是错,是侥幸,什么立功不立功,我们压根儿就不是奔着立功去的。

但凡是个中国军人看到这样的情景,都不可能置之不理,我们只是做了我们该做的事儿。

人家救我们冒了那么大的风险,不想让我们知道,也是情有可原。

这件事从头到尾,错的根源在于,无法说清,这也导致我们无功无过,”

甚至还延长了考察调查期,毕竟能够活着走出那座岛,太难了。

现在想想,何止是他,周越怕是也考虑这点,与其处处被提防,不如一切从头开始。

唐翠梅看他逐渐释然,叹了口气。

“阿越不告诉你,也是担心你的身体,你看你都吐血了。”

周兴还是不死心,“我真不能去鄂省看看他吗?”

“你身体能受得了吗?再等等吧,等他熬过新兵营这半年再说,

也许过了这半年,人家自己想通了,又寻找到了新的奔头呢!”

周兴压下心中的遗憾,叹了口气:“至少,我们还能留在军营,”

“你们的身份背景,军功军龄天赋这些都在这儿放着呢!

可不能陷入自证的陷阱,你们是没办法说明被谁救了。

但他们也没有证据证明,你们就是叛徒,凡事都要讲证据。

要不然岂不是寒了你们这些效忠之人的心?

不过,你要做好被调离的准备,理由和周越一样。

即使没有证据,本着宁可错杀,也不放过一个的保密原则,原部队怕是回不去了。”

周兴逐渐反应了过来,看着他目光黯淡的看向窗外,唐翠梅无声的摇了摇头。

小酒那么做是保全了所有人,纵然会落下遗憾,但别无选择。

既然来了西市,唐翠梅索性带周兴暂且停在西市养伤,这里也有好的军医院。

就比如他们住的这所医院,那就是小酒所在军医大学的附属医院。

暂且不知小酒军训什么情况的唐翠梅,在周末这天一大早,去学校门口进行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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