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声很响,整个内城都能听见。

众人也停下口中的闲聊,索幸手头无事,众人结伴去镇抚司看一看。

非悬案冤案,不可敲响鸣冤鼓。

否则重罚!

他们也想看看,是什么人居然主动敲响鸣冤鼓。

偌大的镇抚司广场,摆放着一面漆红大鼓。

一名壮汉,手持鼓锤,卖力的敲击着鸣冤鼓的鼓面。

一丈之外,一名身着青色罗裳,头戴繁复头饰,以面纱遮面的女子,矗立在那里。

虽以面纱遮面,从曼妙的身材,以及那双秋水明眸。

庆言以他过来人的眼光判断,此女肯定是个极品。

“啧啧,这大屁股,娶回家肯定能生个大胖小子。”

庆言先是一愣,扭头就看见自己周柱,色眯眯的看着。

“粗俗!能不能有点追求?”

庆言开口谴责自己领导的龌龊思想。

周柱也不生气,笑着反问他。

“你说说看,你觉得应该有什么追求?”

“我们应该享受的是制造过程,而不是制造的产物。”

庆言神情严肃的说道。

周柱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

庆言是怎么把这些臭不要脸的话,说的那么大义凛然。

在两人对女子评头论足之际,镇抚司走出五人。

身穿飞鱼服,手持绣春刀,腰挂银色腰牌的锦衣卫走到广场之上。

与女子交谈了几句,女子便被锦衣卫带入镇抚司,众人见此情形,也就散了。

镇抚司内。

单清婵坐在静室,四周昏暗,安静的落针可闻。

轻咬嘴唇,握紧手中的锦帕,来掩盖心中恐惧。

‘吱呀’

静室被推开,从门外走进三人。

其中两人腰挂鎏金腰牌,是锦衣卫中的百夫长。

“你可知,无故敲响鸣冤鼓的后果。”

在左侧,皮肤黝黑,国字脸的锦衣卫赵卫率先开口,企图用眼神镇住苏清蝉。

“无故敲响鸣冤鼓者,杖责一百。”

清脆悦耳的声音,从面纱内传出。

“知道就好,说说你敲响鸣冤鼓的原因吧。”

赵卫示意旁边的吏员,可以开始记录。

“今日我的挚友,被人发现缢死于家中,锦衣卫也上门查看了,被判定为是自缢。”

赵卫摸了摸下巴,思索片刻。

“可是那沈凌自缢于家中案件?”赵卫开口提问。

“正是。”

“锦衣卫确认过,对方的确死于自缢,这有什么疑问不成?”赵卫对他投去质询的目光。

说到这里,单清蝉不再言语,陷入沉默中。

“有话就说,杖责一百的话,你也会被活活打死,走不出这镇抚司。”一旁身形瘦削的李坤说道。

“你们可知,新进探花郎宋林堂。”

赵卫眉头一皱,“他和本案有何关系?”

单清蝉贝齿轻咬嘴唇,下定决心。

把这件事情说出去之后,自己日后的处境将会极为糟糕。

“你们可知,他和沈凌之间的故事?”

随后,单清蝉把两人的事叙述一遍。

这个故事,就是一个只会读书的凤凰男,被一个恋爱脑的傻姑娘供养的故事。

沈凌为了和宋林堂在一起,不惜和家人闹翻。

带着些积蓄,还学习着做些小生意,供养宋林堂读书。

功夫不负有心人,宋林堂在科举中,夺得探花。

恋爱脑的沈凌,想着对方现在金榜题名了,也该来寻她,也不枉费她供他苦读。

事与愿违,探花郎把他弃如敝履,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探花郎在一次诗会上,结识了吏部侍郎之女。

凭借不错的长相,不俗的学识,受到对方赏识,对宋林堂暗生情愫。

对方则看中其父吏部侍郎的身份,可以少走十年官场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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