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兔肉都是一月一送,等他们吃完饭,安顿好孩子牛四几人也刚到镇子里。

一千只兔肉不多,但装在麻袋里堆在马车上还是挺占地方的,到最后毛小岁只能裹着被子坐到门边上,借着李云山和秦安给自己挡风。

从出了镇子就冷的她直哆嗦,冷风拍在脸上只觉得脸都麻木了,她低着头,连脑门都包了进去,把汤婆子给两人分了去“赶紧暖暖,冻死了。”

秦安笑的幸灾乐祸“知道不好受了?”

毛小岁焖在被子里骂“你可比我难受多了。”

马车两个人换着驾的,李云山要拽绳子不方便于是把汤婆子又扔回了毛小岁的被子里“你暖着。”

毛小岁又递给他“这么点东西你握着不就好了,我在被窝里比你俩舒服。”

李云山没再推辞,安慰她“坚持一下。”

本来他不想要毛小岁受这个冻的,但上次百衣楼的生意是她谈的,而且在谈生意上毛小岁确实要比他厉害。

路上雪厚并不好走,在上坡的时候他们还得下车推,到县里也下午了。

几人都冻的不轻,李云山和秦安还是先把肉给陈家送了去,等他俩回来毛小岁已经缓过神了。

李云山也冻的够呛,眼睫毛和头发上都挂着冰碴子,捂嘴的面罩上也结了一层冰。

毛小岁赶紧把新换的汤婆子塞他手里。

李云山坐凳子上就开始抖,毛小岁把他的面罩取了下来,给他倒了一杯热水。

火盆子点着没多会,屋子里还是冷的,好在离的近,烤了会火又喝了点水李云山也终于缓过来了。

毛小岁问他“你每次冬天出去都这样吗?”

李云山往她看了一眼,还是说“没这么冷。”

毛小岁也就那么一问,之前也知道肯定很冷,但这么亲自体会一把才知道他之前有那辛苦,光是县里这点路就这么难熬,更何况是肃县那么远。

“辛苦你了。”

李云山笑了笑,问她“秦安房间里要碳火了吗?”

毛小岁:“要了,他估摸着也跟你一样抱着汤婆子暖呢。”

之前风吹的脸颊生疼,这会儿又跟火团子似的烧的慌,手脚也热乎的很,就是有点木木的,可能是冻太狠了。

李云山使劲跺了跺脚,等缓过那个劲了才问“出去吃吗?”

“不出去了吧。”正说着门外秦安在敲门。

李云山让他进来,秦安手里还抱着汤婆子,一进门就往火盆边上凑,吸了吸冻出来的清鼻涕一边说“饿了,去哪吃。”

“让伙计送上来吧。”

“成。”秦安立马出去了,没多会又回来了,手上还提着一壶酒。

毛小岁把杯子摆好,端着喝的时候才发现酒是热过的。

秦安一口全焖了,长舒一口气大喊“舒坦。”

毛小岁笑了起来,给李云山豁了一块肥瘦相间的大肘子,配着米饭吃香的很。

几人都饿了,三荤两素吃的干干净净,秦安打了个饱嗝甚至还说自己没饱。

李云山是真的没饱,还差了一碗饭,秦安又去要了一条鱼和一盘炒菌子,甚至还要了一汤盆的米饭。

毛小岁看秦安给自己盛饭的动作忍不住问“你都打饱嗝了还能吃这么多?”

他盛了冒尖的一碗,这饭量完全赶的上李云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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